桌椅混乱，学生们厮打在
起，笔墨纸砚被撞得满地都是，脚踩过去，身
墨汁。门窗“哐当”乱撞，山长急匆匆地进来维持局面，还没有喊话，就被学生们连撞带推地给挤出门
。
“叫都军，”山长
“别事先放放！”岑愈大汗淋漓地跑进门，鬓边都湿透，捏着张纸，塞到孔湫眼前，急声说，“泊然，你瞧瞧，这不是坏事吗！”
***
“当今出自民间，谁能佐证血统真确实无疑？全凭薛修卓张嘴嘛！”坊间流传飞快，夜间几乎人人都拿着那张来历不明纸，“薛修卓也不可信，你看他大哥薛修易，什
东西？险些把元辅气晕国之硕鼠啊。”
“不是都说当今长得像光诚帝吗？”拄拐杖老人探头，“内阁诸位大人也点过头。”
这茶馆乱糟糟，葛青青摸着新蓄起来胡子，道：“
还说前头那家屠户小女也长得像先帝呢！光诚爷都是十几年前，真认起来，不就是两只眼睛张嘴？看诸位长得也挺像。”
风泉回头，说：“那就有劳。”
福满看太监靠近，惊恐道：“没有刑部准许，你敢，你们敢——”
门“哐当”地闭紧。
***
是夜，薛修卓正在办差大院等着孔湫批复，他今晚要见福满，得先有元辅票子。这会儿早过办差时间，但由于北原校场增兵事，内阁还没有休息。
学生们围聚在起，把那纸读完，各有想法，几次争执，竟然打起来。
“薛氏把持朝政，你们就是助纣为虐党羽，是大周千古罪人！”学生唾沫横飞，“国之硕鼠都出来，皇上还不办薛氏，不是忌惮是什？”
“薛、薛……”另边被拽着衣领，在人群里挤得摇晃，把撕成碎片纸张揉在手里，高举着喊，“薛公稽查田税、还田于民，试问在座谁能做到？你们这是小人构陷！你们才是大周千古罪人！皇上不办薛公，是……”
“是你妈个蛋！”
“你们怎如此粗鄙不堪！”
“福满昨日想要咬舌自尽，狱里酷吏就自作主张，把他舌头给割掉。”孔湫从案牍忙碌里抽出时间，对薛修卓说，“你这会儿去，也问不出东西，好在动刑前把口供记完，你想看，就让刑部把东西给你。”
薛修卓接过折子时愣，随即皱起眉，说：“这般大事情，怎能擅作主张？动刑酷吏是谁？”
“是个年轻气盛后生，”孔湫也皱起眉，“这下手也太狠，已经让刑部着手革办。”
这巧？
薛修卓侧过头，道：“去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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