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,聂哲远无路可走,便生出自,bao自弃念头。
他用力按按眉心,条条数给梁思闻听,同时也是在次次报复着自己:“你发现哪次?是生日,你带着蛋糕来家那次?还是骗你空调坏,和你起睡那次?还是送你回家,你在车里睡着那次?”
“你、你怎……”梁思闻刚挨着他坐下就被这质问语气吓到,睁大眼睛看着他,迟钝地消化几秒钟,然后微微侧过脸,声音也低下去,“你怎亲这多次啊……”
“还不止这些,梁思闻,你想听全部吗?”
“……”他好像还是没有意识到聂哲远此刻危险,得空就为自己辩解:“其实说是昨晚,你亲脑门下。”
肩胛骨重重磕在墙上,梁思闻全身都被制住,聂哲远眼神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,但熟悉感又帮他确认安全,他吞吞口水,结结巴巴地说:“没、没有人教啊。”
下巴被捏得有些痛,他用服软语气说:“哲远,你别这凶……”
梁思闻下巴上红痕明晃晃,聂哲远如梦初醒般地松开他,倒退两步,拉开安全距离,背过身,低声道:“抱歉。”
“你干嘛这生气啊,非要问话……那也是你教,”梁思闻摸摸下巴,后知后觉感到委屈,可是又不长记性地去拉聂哲远手,小声嘟囔:“不是你先亲吗……”
聂哲远愣,第反应竟是松口气,至少梁思闻反常不是因为别人,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陷入更加窘迫境地,时半会儿想不出该怎解决。
聂哲远抵赖不掉,因为昨晚确实是他掉以轻心。
以往梁思闻发烧时候,他也是通过用嘴唇碰额头来确认体温,梁思闻没有什反应,他便将这个动作划入安全范围,认为即便不是发烧时候,吻下梁思闻额头也没关系。
他哪里能想到,迟钝如梁思闻,原来也是会进步
他躲开梁思闻手,转过身看着他:“你知道?”
梁思闻点点头,耳朵有些红,“……嗯。”
“哪次?”聂哲远不敢再看他,坐到沙发上,懊恼地扶着额头。
他和梁思闻认识二十九年,有将近半时间都在喜欢他。他不知道这场喜欢终点在哪,从没有想过要梁思闻回应,但是在这个漫长过程里也没有味亏待自己,他会仗着梁思闻笨,在感到难以呼吸时候,从梁思闻那里偷口甜。
他不喜欢甜食,偏又矛盾地“嗜甜”。如果梁思闻要断他粮,那他点办法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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