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初抬起头,有瞬间错愕。
他不知道谢时君为什会知道他名字,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下来,在乱糟糟抽屉里翻出个订书机递给他。
“谢谢。”
向初点点头,却无意间看到谢时君指甲上
不能准时缩回壳子里,这就仿佛生物钟被打乱,向初很焦虑,这种焦虑严重影响到他工作效率,经常是对着电脑整天也做不出什成果。
只有回到那间屋子,换上旧衣服,涂好指甲油,向初紧绷神经才会放松,他不得不将白天未完成工作带回家里,但这实在不是长久之计。
为此,向初想个解决方法。
他在左手小拇指上涂上红色指甲油,再用创可贴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,不露出来点红色,就这样去研究所上班。
表面上,他穿着沉闷工作服,面无表情地敲着键盘,然而在他微微蜷起小拇指上,却藏着小片放肆红。
最前面,记得许怀星穿着情侣卫衣和他起上课,记得许怀星穿着正装参加国奖答辩,记得许怀星每个样子。
全部,全部,都是他喜欢样子。
向初替自己感到悲哀,许怀星占据他生活,如果将有关这个名字情节通通删去,他还剩下什呢?
无所有。
“接下来这段时间,会带领团队,和各位起,为共同科研目标而努力。”
这种隐秘快乐让向初感到心情放松,像是给躁动不安灵魂找到个出口。
傍晚组会由谢时君主持,通知是五点半开始,但谢时君习惯早到,五点刚过五分,他拿着摞资料走进会议室,准备再确认遍要强调内容。
刚打印出来资料又多又杂,全部摊开在桌子上,谢时君感觉有些不方便,打算去借个订书机,简单分下类。
向初工位就在旁边,谢时君走出会议室,刚好看到他凑在电脑屏幕前,咬着左手食指指节,眉头紧锁着,看样子是被什问题卡住,向初长得显小,露出这种“苦大仇深”表情,会给人种故作老成感觉。
谢时君向他走过去,礼貌地开口:“向初是吗,可以借下订书机吗?”
台上男人拿捏着合适腔调,说着冠冕堂皇场面话,向初听只觉烦躁。
“苹果算是送给大家见面礼,希望这段时间能和大家好好相处,共同学习。”
会议结束,向初面无表情地回到工位上,心情落千丈,那个红色包装苹果也没有之前顺眼。
?
十二月尾声,习惯清闲研究组下子忙碌起来,几乎每天都在加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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