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中时,许怀星为和他恋爱,轻轻松松就能把成绩赶上来,两人起读大学时,向初走在路上都能听到有女生在议论计算机系许大神。
而话题中心正在
听到同事都被逗笑,只有向初握紧筷子,低头默默吃饭,指节发白,机械性地吞咽。
他只想快点下班,回家涂上指甲油,缩进他壳里。
周前,向初在电视柜里翻出套《海绵宝宝》光盘,每晚都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看到睡着,听着海绵宝宝和派大星没心没肺笑声,想象自己是靠在许怀星怀里。
当然,是那个爱他许怀星。
没有暖气冬天冷要命,但至少梦里是暖。
颜色,左手和右手,十根手指上都有,花花绿绿,但不是指甲油,像是用彩笔画上去。
察觉到向初目光,谢时君倒是没有在意,对他笑笑,解释道:“女儿涂,小丫头最近想当画家,难缠很,每天把当画布用。”
“哦。”
向初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,用力按按左手小拇指上创可贴,他突然有些慌乱,要是被人发现他像女人样涂指甲油,定会被当作变态吧。
谢时君来还订书机时候,向初调试好几天程序刚好运行出图像,谢时君拍拍他肩膀,说:“辛苦,会儿开会,尽量说得简短些,争取让大家早点下班。”
那套《海绵宝宝》光盘,是几年前许怀星买,在某个快要倒闭音像店,只花五块钱。
那时候他们是真没钱,但也穷坦荡,穷骄傲。
许怀星出柜后和家里闹掰,公司融资又面临困难,那三年里,向初不记得吃过多少箱泡面,不记得做过多少兼职,他只记得那三年里疼他爱他许怀星,记得地铁末班车上,他可以安心靠着熟睡宽阔肩膀。
那时候他们年轻无畏,相信爱情万岁。
许怀星是向初见过最优秀人,直到现在他也这样认为。
向初不自在地缩缩脖子,没有说话。
研究所同事都很敬重谢时君,完全没有把他当成外人,连向初都能注意到,那位谢老师很是会做人,不过几天,就和整个研究组人打成片。
当然,除向初自己。
中午,那位谢老师会在职工食堂吃饭,他似乎很有亲和力,边吃边和同事聊天,向初独自坐在角落桌子,对他们聊天内容毫无兴趣,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他耳朵里。
他听到谢时君爽朗笑声:“学生都叫蟹老板,螃蟹蟹,就是那部动画片里角色,女儿也是,在家从来不叫爸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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