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见琛脸上露出丝满意笑容,似乎在为能为自己最宠爱女儿做出点力所能及事而感到无比满足,他接着向傅庭问道:“你脸色不是很好,发生什吗
“不知道。”他回答说。
两个人都不再说话,楼道里只剩下江恒殊脚步声,傅真低着头数着脚下江恒殊走过石阶,只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点。
他从直数到四十七,江恒殊踏过最后块石阶,到出租屋外面,傅真在江恒殊肩膀上轻轻拍下,对他说:“放下来吧。”
“自己能走吗?”江恒殊问。
傅真点点头:“可以。”
肩膀上,如果他愿意仔细倾听话,定然会听到傅真胸腔中擂鼓般跳动声。
傅真这两年来瘦得厉害,快到米八个子,体重不到百三十斤,整个人几乎只剩下把骨头,有些硌人。
楼道里,昏黄色灯光下,两个人影子交叠在起,斜照在侧墙壁上,随着江恒殊走动缓慢向上移动。
三楼、四楼,楼道里静悄悄,傅真望着江恒殊脑袋上发旋,是逆时针,周围头发很浓密,还带着点自然卷,傅真觉得有些可爱,他吸吸鼻子,忽然开口向江恒殊问道:“那个,你有女朋友吗?”
江恒殊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天晚上在酒吧里,小美人鱼两只细长胳膊搂在他脖子上,整个身体向上弓起道柔软弧度,江恒殊在瞬间更深入地探进他身体里。
江恒殊小心地将傅真从自己后背上放下来,“今天谢谢你。”
江恒殊嗯声,没有说其他话,他扶着傅真胳膊,推开眼前防盗门,直把傅真送到他房间门口。
霓虹初上,万千高楼亮起灯火,城市比白日更加繁华。
傅庭回到家时候,傅见琛正坐在餐桌旁等着他用餐,见他回来,问他:“怎样?”
傅庭点头道:“已经拿到。”
小美人鱼眼角有泪珠滑下,却没能变作珍珠,那些泪水将枕头浸湿,染成片深色,江恒殊心情在刹那变得沉重起来。
他回答傅真道:“没有,但是有喜欢人。”
冰凉眼泪从傅真下巴上滴落,掉到江恒殊脖子里,江恒殊心颤下,他不知道自己背上人为什哭,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会从三楼下来,将这个青年背到六楼上去。
傅真哦声,声音低低,听不出悲喜,过会儿,他又问江恒殊:“他喜欢你吗?”
江恒殊停下,从那天晚上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美人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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