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们神情,宋岩心中暗自摇头,做官做久,遇事第思考,就会成为利益得失。
见利而忘义也!
他又看向宋华,他相信,他这个亲手调理抚养长大长孙,不会让他失望。
果不其然,宋华见祖父看向他,便躬身道:“祖父,孙儿以为,祖父当以书信正式告诫那七家,不得再因己家不修德,而坏小师叔清誉。君子有谦人之礼,却不可纵容恶意诋毁。再者,小师叔秋闱已过,业已取得举人功名,却也恶新党、阉党和京中旧党,祖父何不书信请小师叔南下,让江南士子,见见小师叔谪仙之风采!”
宋岩闻言笑道:“子厚与吾所想般!不过,却不用再去告诫他们。这七家行事不检,不修己德,在江南大肆兼并田地,并有家中子弟犯有命案,已经被朝廷关注。就老夫所知,过十五,怕就要动手。至于清臣……老夫信,应该和
这间书房。
落座罢,宋先笑道:“小师弟年虽幼,手段却极为老辣,不愧为父亲调理出来学生。发卷之日果断交卷,当机立断之能,连吾也不如也。新党偷鸡不成蚀把米,落个元气大伤。宁元泽殒命,新党于陛下心中信任再度动摇,张狂不可世新党,已有颓败之势。”
次子宋元叹息道:“虽是如此,可如今在诸省,新党势力愈发紧逼,甚至不惜调动驻军清缴,手段酷烈狠毒,让人侧目啊!”
宋崇年纪最幼,不过也有三十几岁,他眼睛眯起,淡漠道:“也不知宁则臣到底何想,今日他手段越毒辣,日后反弹也就越狠。父亲说果然不错,宁则臣长于谋国,拙于谋身。以看,终难以善终。”
见宋岩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宋华想想,道:“祖父,孙儿近几日在外与友人相聚,发现随着‘四言’传颂,大多数旧党中人对小师叔态度已经发生变化。可是还有令家、朱家、江家等几家,总是拿小师叔检举令广鸣,朱磊,江之文等人说事,败坏小师叔名誉。孙儿几番与其理论,纵然小师叔不检举,事后只会更严重,他们却不以为然。许多生员受其蛊惑,也对小师叔多有指责,以为小师叔卖友求荣。”
宋岩面色不变,淡淡道:“你们以为如何?”
宋先兄弟三人闻言,纷纷皱起眉头来。
令广鸣,朱磊,江之文等人当日之所以敢挑衅贾琮,并非失心疯所致,而是因为他们都出身大族。
令家、朱家、江家等七家,皆为江南巨室。
虽然宋家近来在江南士林中威望如日中天,可是若是和这七家撕破脸为敌,难免杀敌千,自损八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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