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青懒得多说,尽量把视线集中在面前衬衫纽扣上,苍白指尖碰上去,肤色和那件衬衫颜色形成鲜明对比,这片黑像是烫手样,池青无端端地感觉手指发热。
衬衫纽扣每解开颗,不该看地方就多露出来片。
解临低着头去看他微颤睫毛,平日里那对漆黑瞳孔被过长睫毛遮挡住,解临耍赖让池青帮他解衬衫,想逗逗他,看他不得不靠近自己时不情不愿小表情,然而池青冷
他说话时拉近和池青之间距离,鼻息清浅地撩过池青额前碎发,池青反应过来刚才闻到味道好像是从面前这人身上传过来。
池青本来都打算睡,出来这趟也没换衣服,身上穿还是件随手拿来当睡衣短袖T恤,他平时不光戴手套,衣服也遮得严实,总是长袖长裤,这还是头回在别人面前露这多。
解临发现他不光手白,身上哪儿都白得过分,手腕连着手肘,瘦得捏不出肉。
池青:“你用剪刀剪得,你不是有钱。”
解临:“有钱也不能这烧,反正你得对负责。”
本应该在腿上石膏消失后,手腕上又多出来块:“……”
解临担心被看出来,也不想重蹈上回“帮忙拿书”覆辙,这次缜密地部署过,事件逻辑被他理得十分通顺:“上午八点十分左右,去医院拆石膏,从楼上下来位大爷,当时情况是这样……”
池青不是很想听当时是个什情况。
他应该扭头就走,然而看着那圈白色石膏还是问句:“你还洗不洗。”
解临:“……洗。”
池青觉得这事不太对:“上次你腿受伤勉强可以算在头上,手受伤关什事。”
解临“啧”声:“要是腿没伤着,今天能去医院吗,不去医院手也就不会受伤,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。凡是讲因果,这是不是你在身上先种因。”
“……”
种个头。
谁在你身上种因。
池青是第二次进解临家浴室。
浴室内陈设和上次没什不同,好像点熏香,他闻到股很淡像香水样味儿,闻起来有点类似雪松。
解临拄着拐杖,像上次那样半靠在水池边上,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领口解开粒扣子,之前锁骨附近那块暧昧红色擦伤已经看不太清楚,但即使没有那道印迹,从衬衫领口看过去也仍然透着股子难言感觉。
男人喉结微凸,说话时上下窜动。
“腿还没好全,只手得撑着,另只手不方便动,就帮把扣子解开就行,剩下自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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