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这年他看着迟寒山奔波,才提前意识到自己肩上,也是背着担子。
他和迟寒山商量过。
迟寒山当时对他说:“你不用考虑那多,报个自己喜欢就行。”
迟曜说:“这个专业没有不喜欢。”
半晌,他又说,“而且……有个很重要朋友也在涟云。”
她最后问出个刚才就想问问题:“你怎会来涟大?你报什专业啊,京大物理系明明更好。”
她说完,对于这件事情而言,她是真开始有点生气,而且她想到当初迟曜没有去中事情,当时她猜测迟曜是不想离家太远,这回她也找不到其他理由,只能归结成他大概是不想留在京市:“就算你觉得在涟云生活那久,不适应京市环境,想考回来,也要好好考虑下吧,志愿是很重要,比环境重要多,上学时候老师都强调过志愿对之后影响,而且你不是很喜欢物理吗,你——”
林折夏“你”到这里,你不下去。
她不擅长争辩,最后憋出句:“你这样,叔叔阿姨没有阻止你?”
“考个全国最顶尖专业,”迟曜看着她,因为她刚才生气,心情倒是变得好几分,他轻扯下嘴角说,“他们为什要阻止?”
走廊上,点开置顶,翻看两人内容越来越少聊天记录,想找她说话,又怕打扰她学习。
而且这些事情说出来除让她跟着起担心以外,毫无作用。
然后有天,他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,顺手买包烟。
他迎着乍亮天光,坐在医院附近长椅上,抽第口烟,吸进去那口呛人烟草味。
林折夏半天没有说话。
父子之间总是不善言辞,迟寒山最后去询问下班主任,只说:“喜欢就好,喜
“……啊?”
“你脑袋里装都是什。”
迟曜抬手,像以前那样,如既往地轻轻按在她头顶上,“你以为物理就只有那几样吗。并不想走研究方向,涟大系统工程与科学专业不比京大差,内容方向灵活点。”
兴趣是兴趣。
涉及专业,要考虑问题就不再那简单。
比起生气,她更多其实是心疼和难过。
在意外见面之前,她以为她和迟曜这年间空白,带来会是沉默。
见面之后,她发现横在两个人面前,不是沉默,而是真真切切段对方没有办法参与经历,而且她和迟曜在这段经历里,有些部分已经发生细微变化。
那段时间想也知道,是很难熬。
所以林折夏没有立场去指责他这样行为如何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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