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塔吉克族也信这四个字?
斯野不情不愿下车,走半截路,草草拍张就想回车上。
靳重山却扯扯他后领,指着牌子下,“去合个影。”
那就真成到此游!
靳重山拿过他手机,又说:“去吧。给你这身留个影。”
“这路能冲?”
“……不能。”
靳重山推开车门,指指右边块巨大牌子,“去拍个照。”
斯野这才注意到牌子,定睛看,写着:今日走过人生所有弯路,从此人生尽是坦途。
斯野不肯下车,“不去。”
“看见那座山吗?”靳重山突然问。
斯野闻言抬头,“哪里?”
帕米尔高原上几乎看不见绿色山,近处是褐色,天边是白色。
放眼四周,褐色连绵不绝。
“啊!盘龙古道!”
坐车里就不用戴帽子,斯野将吐玛克拿在手里仔细研究。
吐玛克是塔吉克男人传统帽子,里面是不掺假羊羔绒,非常保暖。
他翻来翻去,意外发现帽子里面绣着名字:靳重山。
“古丽巴依做。”靳重山说:“但没戴几回。”
斯野觉得这帽子更珍贵,下意识抱在怀里,拍两拍。
来像是唱首欢快歌。
他想,靳重山说塔吉克语是首温柔、低沉情歌。
认真听话,甚至能听出丝悲伤。
靳重山和大叔说完,招呼斯野跟上。
两人绕过院子,斯野看见路边停着辆SUV。
斯野这才想起,自己还穿着塔吉克绣花白衬衣。
靳重山在车外看他,“嗯?”
“那看就是打卡到此游地方!”
有点傻。
靳重山声音和干燥风同卷进来,带着灼热和粗糙气息,“来都来。”
“……”
斯野看见,就在车行这条路上,笔直开到底,条曲折公路蜿蜒而上,就像卧在褐色山峦上巨龙。
斯野在成都长大,小时候跟着斯宇去川西、川北,也不是没有体会过蜀道难感觉。
但弯成这样公路,印象中着实没有见过。
靳重山在路边停下。
斯野不解地扭头看他,“靳哥,们不鼓作气冲上去?”
靳重山目不斜视,“你当它是羊吗?”
小动作被发现,斯野眨眨眼,“你们帽子都是自己做吗?”
“嗯,全手工。”
斯野心想厉害。
那远处涛声仿佛又近点。
靳重山拉开驾驶座车门,“上车。”
“摩托呢?”
“还想提回亲?”
……倒也不是。
在高原上飚摩托虽然很酷,但长时间吹风还是顶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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