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放着张桌子,铜盘和铜壶虽然空着,但很干净,看得出刚擦洗过。
桌子边有个炉子,上面悬着原始抽烟管。
夜里点上炭火话,
靳重山就像是惩罚他那句“装酷”,手指插入他金发,不轻不重地按两下。
“揉乱揉乱!”斯野笑着哀嚎,“靳哥,你有事没事折腾头发干嘛!”
靳重山收回手,“发吧,随心。”
这闹,斯野发朋友圈冲动被打个岔。
他站起来,手机揣回去,“嗯,酝酿下,晚点再发。”
他正在走出来。
图片已经上传,但文字突然不知道该写什。
斯野盯着手机发呆。
靳重山低头看看,“你可以把牌子上字抄上去,很多游客都这干。”
斯野抬头,望着靳重山笑,“可是有品位人。”
险峻山峦又怎样?
数不清弯路又怎样?
路不是开出来吗?
他不是都走过来吗?
红日在西边缓缓下沉,雪山又被染成金色。
他走到牌子下,想想,张开双手,仰望天空。
回到车上,靳重山说:“拍几张,你自己选。”
此时已是漫长白天尽头,车沿着急弯上行,像坐过山车样。
旅客们多是从塔县直接赶到盘龙古道。
看过之后还要前往下个目地,因此上午中午人多。
回到村里,天快黑,家家户户升起炊烟。
斯野白天吃不少羊肉,这会儿只想吃点青菜。
靳重山把车停回原位,领着斯野走进那院子里间房。
灯打开,房间不大,但塔吉克民居该有都有。
石炕上铺着暗红色绣花毯子,绣花被褥整齐叠起来放在石炕角落。
靳重山说:“那就什都不写,顶多定个位,装酷。”
“就像你样吗?”话出口,斯野就知道自己失言。
靳重山从头到尾就没装过。
和话多话少没关系,人家是真酷。
两人坐站,这个高度差倒是很适合揉揉脑袋。
斯野在石块上坐下,吹着风,许久没有言语。
出来旅行这件事,只有医生和斯宇知道,他也直没有发过朋友圈。
但此刻,他有种强烈冲动,想将那张他本以为很俗到此游照发上去。
那大约是个宣告。
他会走出来。
到太阳快落山时,古道上几乎没有游客。
车到山顶,斯野跟着靳重山走到块高耸石头上。
俯瞰整条古道,不禁深深舒口气。
刚才在山下,他还对那块牌子不屑顾。
来到山上,看着这无穷尽弯路,心里突然豁然开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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