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浪,浪漫流浪,处处是家,又处处不是家。
斯野想,这样话,可以将他带走吗?哪怕只是带走小会儿。
他们车后面放着好几篮杏子。
斯野突然道:“但们是骑摩托到瓦恰乡,现在得去把车换成摩托吗?但杏子怎给古丽巴依他们带回去?”
靳重山说:“顶在头上。”
斯野想象番那场景,都要当真,才发现靳重山唇边挂着丝不明显笑。
他又被骗!
喀什和塔县之间这条喀喇昆仑公路,他每月都要跑上几次。
斯野如果跟着小杨车走,最后天得从塔尔乡翻越险峻塔莎古道去莎车,再从莎车返回喀什。
这样不用再走回头路。
但和靳重山待块儿,他就无所谓。
靳重山怎安排,他就怎走。
“不想顶话,们直接开这辆回去。”靳重山还不承认刚才说谎话。
斯野再笨也猜到,这车和瓦恰乡那院子样,都是靳重山。
他靳哥,在帕米尔高原任何角落,都有车有房。
但靳重山气质又和那些车与房那样疏离,好像只是暂住暂用,没有多少深厚感情,随时可以离开。
这是游牧牧民天然性格吗?
“还想回塔县吗?”靳重山问。
“还可以吃牦牛火锅吗?”
靳重山笑,“又想喝骨髓?”
“嘿嘿。”
靳重山在塔尔乡检查站拐弯,朝塔县方向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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