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单手撑在桌沿,迅速浏览,未发现重要信息。
这时,音箱发出声柔和“叮”,是个非常普通提示音,他眉间却本能地蹙。
花崇家用电脑开机。
对他来讲,在花崇电脑上留下后门是再简单不过事,简单到连最基础伪装程序都不必启用。
刚到洛城时,他就这做。
如果花崇是无辜,他不能将花崇拖下水;
如果花崇站在他对立面,他只能亲手斩断所有情丨欲。
横竖,感情都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事。
但日日相处,朝夕与共,凡人又怎放得下执念?
今天在花崇家里做饭,看花崇逗弄二娃,他甚至觉得,就这过下去也不错,平凡简单,没有仇恨,也没有恐惧。
灼。
对花崇肖想像团包不住火,在他胸口熊熊燃烧。只要与花崇在起,他就情不自禁想靠拢,想待花崇好。做花崇想吃菜是,给花崇拿高脚椅是,帮花崇剥红提也是。动作时常快过思考,像个默契、无微不至恋人。
他动作越来越快,眉心紧紧拧起,双唇抿成刀锋样锋利线,额角与背脊渗出汗顷刻间被冷水冲掉。
但冷水浇不灭燎原念想。
他呼吸渐渐变得粗重,释放时,他沉声唤道:“花崇……”
那时他以为,只要监控着花崇电脑和通讯,就能轻易找出花崇与那些人之间秘密,但是事与愿违,花崇通讯记录干干净净,回家很少开电脑,偶尔开回,不是查看养花指南,就是玩几盘游戏。
看
从浴室出来,他走去阳台,将放在阴凉处石斛搬到花架上。
石斛经不住晒,夏天阳光太辣,若是长时间晾在向阳处,很快就会干死。所以他早晚都得搬次,若是有空,再擦擦叶片上积蓄灰尘。
暑气正在夜色里消减,他摘片叶子,泡进滚烫开水里。
石斛明目,偶尔泡片喝,对眼睛有好处——这是小时候兄长告诉他。他端着茶杯走进书房,在键盘上点点。
配置极高电脑正安稳地运行着数个自编程序,无数信息流被过滤,部分被截取、筛选。
这名字像枚泛着冷光针,迅速往他心尖扎。
他肩背猛地颤,神智归拢,赤丨裸胸膛大幅度地起伏。
近来,他经常忘记离开信息战小组,调来洛城目。
花崇简直是碗药效奇佳迷魂汤,让他不由自主地忘记重要事。
害死兄长那拨人潜伏在洛城,花崇与他们有千丝万缕联系,他破釜沉舟来到重案组,不是为追逐20岁时萌生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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