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崇倏地抬起头。
“在想,们是不是从开始就陷入某种误区,然后偏得越来越远。”柳至秦拿着瓶矿泉水,右手握着瓶盖,却没有直接拧开,像是动作被冻住,“尸检和病理检验证明,王湘美死于七氟烷严重过量造成急性肾衰竭。们之所以认为凶手是为器官才带走王湘美,完全是因为七氟烷。那如果,凶手不是为器官呢?”
花崇早就觉得七氟烷用量不对,而所谓器官交易者行为也很蹊跷,但是如果凶手对王湘美使用七氟烷目不是摘取器官,那会是什?
“花队,觉得们必须暂时跳出七氟烷‘陷阱’。”柳至秦语气郑重地说。
花崇沉默半分钟,“但是脱离死因追踪动机绝不是正确侦查方法。”
知道自己女儿其实很想要条裙子。”
“王湘美独自离开小区,是想干什?”柳至秦思索着,“公共监控只拍到她走进咏春小区旁边条小巷,她等于是在那里消失。是有人在那里等她,还是她又自己走去哪里,而摄像头没有拍到?”
“如果她跟着人走,这个人说不定正是用那条红白色裙子引诱她。”花崇说。
柳至秦赞同,“9岁女孩,已经无法用糖果引诱,但是如果是很想要漂亮裙子……”
“但这也是个疑点。”花崇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,“凶手用裙子引诱王湘美,王湘美上钩之后,裙子就没有作用。凶手为什还给她穿上?将她杀害之后也不给她脱下?这裙子不是王湘美,‘他’就不担心被王湘美家人认出,从而成为条线索?”
柳至秦抿住唇,没有说话。
须臾,花崇叹口气,边发动汽车边说:“但现在好像也只能走‘歪门邪道’。”
市局,痕
“摘取器官手术进行之前,接受手术人应当褪去碍事衣物。”柳至秦道:“这条裙子,不可能是王湘美活着时就穿在身上。”
“这更加奇怪。”花崇蹙眉,“不认为盗取别人器官凶手们,会‘好心’到给受害人换上心爱裙子。手术失败,人死,器官没拿下来,他们应当陷入段时间手忙脚乱,谁有空给王湘美穿裙子?”
“而等他们脱离手忙脚乱状态,王湘美尸体已经渐渐变得僵硬。”柳至秦会意,“在尸僵进行时,旁人很难给尸体穿衣脱衣。”
花崇右手握成拳头,轻轻碰着眉心,“凶手行为太古怪,怎想都不符合逻辑。”
车里安静会儿,柳至秦突然说:“那如果凶手不是为盗取王湘美器官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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