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生间门打开,柳至秦走出来,左手仍旧裹得严严实实。
“帮你拆掉。”花崇平静地说。
柳至秦看着他垂着眼睑,看出他正在经历某种挣扎。
那种挣扎就像平静江面下暗涌,若是不潜入江中,根本察觉不到。
可是旦察觉到暗涌,想要挣脱就已经来不及。
反恐队伍里不干净,否则五年前行动不应出现那大伤亡。
是躲藏着黑影终于注意到自己正在追查这件事?
他们以为自己掌握什线索?所以想要灭口?
花崇顿感不寒而栗。
并非因为被人盯上,而是就在不久前,他还想过向柳至秦坦露心迹,甚至请柳至秦帮忙,同调查。
对方冲着自己来可能性更大。
撞死两个骑摩托车人很容易,别说开中型货车,就是随便开辆轿车都行。但是在撞死人同时,解决掉中型货车司机却不是那容易事。那辆重型货车是偶然出现吗?还是说重型货车司机也是这起“谋杀”参与者之?如果不是,那中型货车司机将以何种方式死亡?货车里有遥控炸弹?有别什车会撞过来?货车彻底失控,撞向隔离板?
花崇轻轻甩甩头,谋划到这种地步,如果只是单纯报复,那根本说不通。
报复其实是种走投无路、自,bao自弃行为,就像柳至秦所说老头,他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,bao露,或者说不是那在乎。
这件事细节显然不符合这种特征。
“花队。”柳至秦忽然唤道。
“嗯?”
“你有心事。”
幸好没有这做。
他垂下头,抿唇苦笑。
卫生间水声停歇,他抬起头,深吸口气,右手在脸上抹把,好似要把阴霾都抹掉。
短暂几分钟,他已经干脆利落地做好决定——这事绝对不能牵连柳至秦。
这回躲过劫,下次呢,下下次呢?
有人隐藏在黑暗中,借别人手想要铲除自己。
这不是报复,是灭口!
花崇神经紧,瞳孔缓慢收拢。
他是重案刑警没错,但从警多年,并未掌握、接触过任何不得机密。他知道事,很多人也知道。
可有件事,他极想找到真相,并直不遗余力地暗查——那就是当年在莎城发生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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