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脑……”
“别让再听到‘脑震荡’三个字。”
“是是是,听领导话。”柳至秦说着伸出左手,“领导,帮个忙行吗?”
“嗯?”
“帮把这只手裹上,想去卫生间冲个澡。”
“你有仇家?”
“徐戡刚才不是说吗,当警察,哪个身上不是蓄满仇恨值?”
花崇摇头,“你来洛城才多久?半年而已。经手案子就那几个,只手都数得过来。”
“在信息战小组也没少干招人恨事。”柳至秦坐在床沿,侧身看着花崇,“这种事啊,难说。沈寻以前还没调去特别行动队时候,跟聊过他们那儿出事。个二十来岁片儿警下夜班回家,在完全没有防备情况下,被个六十多岁老头从背后捅十几刀。你猜原因是什?仅仅是因为老头和邻居老太太吵架,片儿警去调解时候叫老头让让老太太。就这件小事,老头气不过,觉得自己又没错,凭什要让着老太太,加上老头得癌,没多久可以活,就把片儿警给捅。也不知道他是本来就对片儿警恨得深,还是只是想在死之前拉个垫背,要死起死。”
花崇听得唏嘘,类似事在洛城其实也发生过。警察似乎天生就招人恨,不管做什,不管是尽忠职守,还是渎职,都会被人记恨上,有仇恨久就消弭,有要以杀戮来解决,简直防不胜防,被砍被捅命呜呼,大概只能怨自己点儿背。
里就格外不是滋味。
应该说点什。
最先开口却是柳至秦。
“咱俩机车装报废。不过你赔毛衣没事,掉在路边绿化带,被捡回来。”
花崇半张开嘴,想到柳至秦在那种情况下还去绿化带捡毛衣,就觉得有些……
花崇找来张贸早就准备好塑料袋、保鲜膜,小心翼翼往柳至秦左手上缠,边缠边问:“弄痛你没?”
“没。”柳至秦声音温温,“谢谢。”
卫生间传来水声时,花崇盯着门看半天。柳至秦虽然说司机可能冲着他俩任何人而来,但他仍然觉得,
“还是等调查结果吧。”花崇换话题,“你手指现在感觉怎样?痛得厉害吗?”
柳至秦抬起左手,“有点痛,能忍。”
“那晚上睡得着?”
“尽量。”
花崇叹气,“别尽量,睡不着陪你。”
想笑。
心情轻松几分,花崇按揉着自己太阳穴,低声道:“抱歉。”
柳至秦微拧起眉,“为什要道歉?”
“对方是冲来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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