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拍着他头,笑道:“你干嘛呢?”
他老实道:“想砍人。”
“瞎说!”姐姐捂住他嘴,“打游戏打出毛病来?”
他挣脱开来,“姐,你不想试试吗?”
“试你个头!”姐姐推他把,“小小年纪,不准乱想,再乱想就把游戏机没收!”
医生手术刀让人起死回生,凶手屠刀让人停止呼吸,谁刀更神奇?
想到“医生”,他皱皱眉,后槽牙轻轻咬紧。
姐姐那个笨蛋,为什非要去医院工作?救人有什好处?救得别人,救得自己吗?
有人,本来就该死。
医生救多少该死人,刽子手就要杀掉多少不该死人。
点起根烟,直到抽完也没有说话。
线索几乎已经全部串联起来,季灿见到那个人是郭枢,用王孝宁腰带勒死王章炳也是郭枢,出现在楼梯间,将梁萍撞死人仍旧是郭枢!
至于十三年前命案到底是谁所为,也许只有逮捕郭枢,才能真相大白。
洪所长脸难以置信,“不应该啊,他挺好个人,怎会,怎会和案子扯上关系啊?”
张贸也想不通,“这说,其实鲁洲安早就遇害,郭枢杀他,还杀胡有和胡香娟,造成他畏罪潜逃假象?现在又出来害人?可是为什啊?他们不是朋友吗?”
他连忙说:“不乱想不乱想,姐,你别收游戏机。”
“以后监督你。”姐姐想会儿说:“得给你买些温柔游戏来玩,省
否则,这个世界如何保持平衡?
男人看向灰蒙蒙天空,揣在衣兜中手阵阵发抖。
上头说,这段时间不许“抛头露面”,静待安排,可是尝到血腥味手渴望再次拿起用惯刀。
男人审视着从眼前闪过无数张面孔,想起小时候从姐姐手中接过崭新游戏机。
那时他沉迷于游戏,天玩下来,出门走在路上,看到有人冲自己走来,都会条件反射地想要“出招”。
花崇神色阴沉:“也想问为什。”
“郭枢学心理,研究心理,本来可以像柯老师样帮助无数人,到头来却连自己心魔都挣脱不。”柳至秦适才挂断电话,平静道:“曲副已经带人行动。郭枢逃十三年,这回不能再让他逃掉。”
男人最近有些“手痒”,总是慢悠悠地走在路上,视线时不时在行人脖颈上游走。
人生命真是太脆弱,轻轻刀,就能完成从生到死转变。
那些连挣扎都做不到老人,那个背着吉他青年,刀划过去,再鲜活生命都会变成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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