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秒,男人残,bao地将他手打下去。
他跌倒在雪地里,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。
“他是谁?”少年突然开口,锐利视线直逼男人,“你带他去哪里?”
“小少爷,这是上次抓回来那批‘脑髓’余孽。”男人笑着说
“柏小少爷。”
他听见男人语气恭敬地说。
艰难地抬起头,他向雪地上光芒最盛地方看去,只见那里站着个少年。
少年穿着厚实蓬松白衣,脚上踩着短靴,似乎正打量着他。
他心脏跳得更快,种名为“羡慕”心情在肺腑间弥漫。
他再次自问。
没有害过人,没有想要报复谁,只是想活着啊……
意识已经不太清醒,再怎甩头,头脑都是昏沉。
他隐约知道自己正被带去哪里。
以前有位“叔叔”说过,这些人在做人体实验,有些“叔叔”正是死于实验折磨。
杀,叔叔,求求你,不要杀,不想复仇,不恨你们,放过好不好,不想死啊!”
不想死。
有什错呢?
男人彻底被激怒,将他摔在雪地里,就是通拳打脚踢,恶狠狠地骂道:“‘脑髓’所有人都该死!你还想活命?留你下来复仇吗?”
可并不想复仇啊。
也想穿上那样温暖衣服,也想拥有双御寒鞋,也想干干净净地站在雪地上。
眼泪再次夺眶而出,喉咙却没有发出丝声响。
他从未穿过干净衣裳,身上总是脏兮兮,颠沛流离,受伤,被毒打,只有在梦里能看见些微美好。
而眼前少年,比他最甜美梦境还要美好。
他竟是情不自禁地牵起唇角,干瘦小手向前伸出,忘记满身痛,也忘记即将走向死亡。
也要被折磨死。
他闭上眼,单薄胸膛灌满寒风。
不知过多久,男人突然停下脚步。
他已经非常恍惚,似有所感地睁开眼。
天空是亮堂,将雪地照得愈加刺眼,他剧烈地抽泣,再次咳出摊血。
他抱着头,竭尽所能护住要害——逃亡六年,这样姿势已经成为他刻在骨髓里本能。
但再怎样缩紧身体,他也只是个脆弱小孩,根本抵抗不成人。男人踹伤他内脏,他呕出鲜血,弄脏洁白雪。
男人再次将他拎起来,大步向前走去,骂骂咧咧道:“要怪就怪你爹效忠错人!你活着也没意思,不如给们研究做点贡献。下辈子再投个好胎。”
他已经挣扎不动,胳膊与腿都垂着,血洒路。
有什错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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