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中凉,把小巧匕首抵住脖颈。刀尖微陷,抹殷红顺着咽喉滚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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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礼仪,若是对方不从,立刻就会拂主人兴致。乃是会让人嫉恨终生失礼行为。同样,也是拒绝爱慕最明显表现。
然而那人并未拒绝,遥遥举起衣袖,他踏着轻盈步伐,来到场中。两手相触,同时转身。梁峰接过严籍邀请,也跳起来。
此刻,严籍作为主人,应该归位观赏。然而他却有些发怔,目不转睛看着那翩翩起舞身影。那人技巧并不算很好,有些舞步不知是气力不足,还是不熟步伐,跳得有些生涩。不过他身姿犹若迎风弱柳,大袖招展,皓腕微露,只是简简单单舞蹈,也让人挪不开眼来。可称风华绝代。
那个李朗果真未曾说错。严籍头重脚轻摸回席上,只觉心都快蹦出腔子。余光微挪,他看到角落里低头躬身卑微羯人,不由冷冷笑。就算身体强健,膂力过人又如何?个奴仆,能比得上他这样风度翩翩高门子弟吗?
只是片刻走神,严籍又转头欣赏起舞乐。不会儿,场中那人也跳完自己舞曲,继续邀人,完成交接,便回席间。
“快,与子熙上茶!”严籍连忙吩咐道。
梁峰接过侍女递上帕子,轻轻擦擦,又举起茶盏,润润喉。可能是跳劳累,那白玉似得面颊上,浮起团红云,又增几分艳色。严籍只觉得心驰动荡,哪里还能忍住,长臂伸,揽住对方纤腰,在那人耳边低喃道:“有美人,适愿兮。”
这是《郑风·野有蔓草》中两句,乃是诉说邂逅佳人求爱词句。场中不断有人起舞,乐声更是大作,几乎掩住两人身形声音。这刻,严籍满心只有个念头,他要尝尝眼前滑腻纤细颈子。不论那人是拒还是不拒!
双明亮黑眸望过来,那人似笑非笑挑起唇角:“应辟前来,太守因何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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