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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乐平路北逃,花足足七日,王瑸才回到幽州。这路,足够担惊受怕。本来护卫就不多,通乱战更是变成残兵。而通过冀州这样战乱四起,贼匪无数地界,五六十人又怎够用?
亏得沿途遇上队剿匪幽州兵,他才能平平安安回到故土。
本就憋闷无比经历,现在简直让人恨牙根直痒。虽然只是庶
“丹石发作,无药可医。唯有服食寒食散……”姜达恨直跺脚,“该死!这贼子究竟用多少剂量!”
“不能再服!”奕延斩钉截铁答道。
这个,姜达如何不知?主公身体本就孱弱,又因散毒病入膏肓。经过自己和葛洪三年精心调理,方才恢复健康。这下,全毁!
“现在没法行针。快找几个人,缚住主公手足,以免发作时伤人伤己……”看到奕延肩头淌出血,姜达忍不住道。
“不必。能受得住。莫让主公受伤。”奕延并没有松开怀中之人,相反,抱得更紧些。
下瞬,他扑上去,紧紧抓住梁峰手腕:“主公,你丹石发动!”
奕延见过这个,见过这样自残和疯狂。但是他没料到,只是剂寒食散,就让主公回到最糟糕境地。
梁峰却没有停下,继续奋力挣扎。脑中,原本还明朗东西渐渐混沌,只剩下原始渴望。给他能够解脱东西,给他慰藉!
个拥抱紧紧环住他,双臂如同铁箍,扣住他胸骨。就像被困在牢笼之中,他切动作,都被压制,连唇边都抵入什东西。那是他熟悉东西。
牙关叩入血肉,撕裂皮肤。粗糙大手,狠狠扼住他肩胛。那感觉,熟悉要命,甚至让他牙关都松刻。
“你……唉!”姜达又狠狠跺下脚,“快去取安神香来!还有药箱!”
哪里还能管那多,先治病要紧!
不再理会乱成团众人,奕延转回头,用手按在主公脑后。柔滑黑发从指间溢出,宛若浓密鸦羽。似乎松开,就会让人从怀中飞走。
没有任何人,能让他放手。
没有人能!
“滚出去……”松开那鲜血淋漓肩膀,梁峰艰难吐出几个字。
身下那人只是颤,就提高音量:“青梅!唤姜医生来!主公发作!”
只听到这句,梁峰意识就再次模糊。而那坚若磐石手臂,始终未曾离开。
室外阵慌乱,姜达大步冲进来。见到屋内情景,面色都变:“怎这快就发作?”
奕延双目赤红:“可有什药让主公平静下来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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