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轶淡淡道:“或许昨天消耗有些大。”
周凯想起昨晚贾玩以人之力斩出来那条小道,又想起自己早上跑去叫起床行径,顿时有些后悔,道:“是,上次阿玩和那几个匈奴勇士打完架,也睡好久才缓过来。”
贾玩“怪病”,乾帝也是有所耳闻,想着这小子这幅“柔弱”模样也不全是假象,心里顿时添几分怜意,又想着他原本就消耗过大,还耗费真气替他治疗头疾,这怜意便又再添三分。
有些不舍从塌上起身,回到案前,道:“你们两个不必争,让他先睡着,晚些还不醒再说。”
赵轶低头道:“是。”
还真是……让人无言以对。
乾帝转头看向贾玩,却见那小子似乎听见自己名字,无声咕哝两下,翻身伸脚,毫不意外碰到乾帝腿,于是隔着被子蹬两下,没能蹬动,又委屈缩回去……
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依旧呼呼大睡贾玩,和刚刚差点被蹬下床乾帝。
这样前所未有“新奇”体验,让乾帝都有些懵,只是……感觉竟然还不坏?
周凯看头皮发麻,道:“皇上,阿玩他睡懵……还是让把他弄回去吧!”
乾帝沉默许久,才又开口,道:“早上朕派人去看你,他们说你去马蹄山……看见什?”
赵轶道:“什都没看见,片灰烬。”
乾帝道:“朕在那里留下封锁入口禁军呢?”
“尸骨无存。”
乾帝默然片刻,又问:“顺天府勘验结果是什?”
话音刚落,贾玩便猛地坐起身来,双睡意朦胧眼睛四下张望,乾帝道:“怎,做噩梦
赵轶看他眼,道:“稍后出宫时候,把他带回去好。”
周凯忙道:“不敢劳烦殿下,送他回去就行。”
赵轶淡淡笑,道:“你准备怎送?路背出宫去?”
周凯道:“殿下放心,臣这点力气还是有,再说,出门冷风吹,他就该醒。”
完全没注意到赵轶脸色,又道:“他以前也不是没喝过补药,也没像今天睡得这沉……”
赵轶道:“原本说是清明将至,村民烧纸引起山火,后来得知父皇昨夜去过,又改口,说具体情况,还要重新勘察。”
乾帝淡淡道:“那种地方哪来村民烧纸?他们是敷衍差事惯,真把朕当聋子瞎子糊弄。”
若真是不小心失火,他那队禁军会个都回不来?
闭闭眼,道:“在这京城,能无声无息灭朕队禁军……”
赵轶接口道:“贾逸之个人就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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