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贺霖已经完全钻入牛角尖,自从他在科举道路上受挫之后,满心满眼就只剩下这桩事而已,这几乎成他心病,自卑导致敏感,敏感又导致,bao躁,所以不管旁人怎说,他都能往这上面牵扯联想。
这多年来,以唐瑜蕙质兰心,只怕没少安慰他,尝试沟通,但凡有分扭转希望,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,心意想要带着七郎离开贺家。
贺霖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,早已难以自拔。
贺英也意识到这样儿子太过丢人,没等唐瑜和唐泛说话,他便狠狠拍扶手:“你闭嘴!”
又转向唐泛姐弟:“老二媳妇,那你是何意?若有什打算,不妨说说,若是爹娘力所能及,自是要为你们办到。”
气,就自己谋生去呀,何必拿爹娘给那三十两!”
“你,你这泼妇!”贺霖登时气得脸色发白,说不出话。
唐瑜没搭理他,而是对贺英与许氏继续道:“原本也想着,等七郎长大成人,也算是没有辜负爹娘对厚望,到时候也不需要谁来休,就自请下堂去,但是爹,娘,你们亲眼所见,他这个当爹,竟然不分缘由,就对儿子狠下毒手,若不是当时润青及时赶到,他这棍要是下去,七郎会被打成什样?爹,娘,昨日你们也在场,还请为儿媳和七郎说句公道话罢!”
贺英轻咳声:“甘雨此举,确实太过,昨日也狠狠骂他顿……”
唐瑜淡淡道:“只怕不是太过二字可以形容罢,当时若是打在身上也就罢,打在七郎身上,若他有个好歹,也不活,到时候就吊死在这里,让世人都好好瞧瞧,他贺二是个何等狠心人。”
他知道唐瑜说这多,又如此郑重其事,肯定不仅仅是为诉苦。
像二房份例不够用问题,贺英以往也略有耳闻。
但来三个儿子明面上都样,并无亏欠偏颇,就算有哪家过得拮据,哪家宽裕,那也是他们自己本事。
二来后宅大权是掌握在许氏手里,作
贺霖自然也有自己理由:“当时人人都怀疑七郎,他又声不吭,若不打他,如何洗清他嫌疑?如何维护贺家名声?”
唐瑜反问:“难道贺家名声是依靠打个孩子打出来吗?你身为七郎父亲,并非旁人,何以会不解儿子秉性?那润青为何又不需要询问七郎,便能查出真相?”
贺霖恼羞成怒:“说来说去,你不过是嫌弃不如你弟弟能干罢!”
唐泛:“……”
他总算明白姐姐为何会对姐夫彻底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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