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瞧见许氏面色难看,却没有停止自己话:“娘,说这些话,并非心存抱怨,只是在陈述事实。这些年,拿嫁妆贴补贺二,也没有怨言,夫妻体,这本是应该。可不能因为这是应该,就让别人将付出完全忽略掉,甚至被当成驴肝肺,弃若敝履。爹,娘,你们说,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唐泛忍不住要为姐姐话叫好。
堂上三人面色各异,贺英与许氏毕竟还是要脸,被她这样桩桩揭出来,未免觉得难堪,贺霖却完全不这想。
他冷笑道:“说半天,你就是在为自己开脱,真要心甘情愿,就不会这样笔笔记得清楚!”
唐瑜想来是对这人心灰意冷,也毫不留情地回以冷笑:“那又怎样,你连举人都考不上,成天在那里发疯,关起门就说贺家人没个瞧得起你,你既然有骨
多少荣光,而是心意想要与他过好这个日子。”
“你说谎!你根本就不是这样想!你嫌弃没用,不能给你面上增光!你嫌弃不能像老三那样让你当举人妻子!”贺霖咆哮。
唐瑜嗤之以鼻:“举人妻子很不起?还是进士姐姐呢!”
唐泛差点没忍住笑,连忙绷住张脸。
唐瑜战斗力不仅让他刮目相看,也让贺家人刮目相看。
“可是爹,娘,你们也看见,自认已经做到能够做切,贺二却心误解,非说嫌弃他,对诸般冷落,这让从何辩解起?”
“出嫁时,因为长辈亡故,上无依靠,但是润青疼惜,几乎将所有家财都充作嫁妆让带入贺家。这些年来,贺家拨给们二房份例是每月三十两银子,每人年四套衣裳,这原本是足够,可贺二他要出门访友,要请客吃饭,要买卷宗参考,有时候个月就花去大半。”
“这边原是可以省些,可贺家是官宦人家,三不五时便有宴会,身为贺家媳妇,总不能来回穿着那几套衣裳出门,坠贺家脸面,这又需要开销。再加上七郎读书习字,买墨买砚。说句不敬话,贺家给这三十两银子是不够用,所以才不得不动用嫁妆来贴补。”
许氏有些不悦,忍不住道:“们给老大和老三家也是这多份例,他们就从来没有抱怨过!”
唐瑜笑笑:“人人皆知浙江富庶,大哥身为嘉兴知府,这三十两银子,根本就入不他眼,爹也是当过大官,定知所言非虚。而弟妹,莫说她是本县富贾之女,凭爹娘对三弟宠爱,料想也会私下补贴,不至于令他俩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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