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也摆摆手:“图啥嘛,倾家荡产为件真品也无妨,赝品次货,掏块钱都心疼睡不着觉。”聂维山又忍不住乐,插话道:“老板,你再便宜点儿卖给吧。”
老头急瞪眼:“小伙子,劝你还是别买,不说拆台话,但是告诉你这东西就不对!”
“知道。”聂维山看周围没什人,便再次进店,“这东西原型是北宋南方白瓷狮枕,兽类纹样能辟邪,还带着点儿西域遗风。眼前这个就是现代机器雕刻,料还不怎好。”
“内行?”老头有点儿吃惊,“你多大?”
聂维山回答:“马上十八,离内行还远,刚开始学。”他转头对老板说,“这样,你便宜点儿卖给,是雕玉,就想研究研究这狮子,之后重雕个更好还你也行。”
老板立刻说:“这是北宋玉枕,中间雕是狮子,能镇梦魇。这玉您看看成色,懂行都得夸口,何况黄金有价玉物价,多少钱入手都是稳赚。”
聂维山没有做声,只听大姐说:“房子装好想添点儿摆设,这个是挺好看,要价多少?”
老板压低声音,同时伸四个手指头:“这个数,您看成吗?”
聂维山没忍住,轻轻笑声,然后揣上兜撤。他没走远,在隔壁通道晃悠圈又折返回来,发现那位大姐已经不在,伸头看,玉枕还在,便问道:“那大姐没要?”
“说考虑考虑。”老板重新打量他遍,“你干吗?”
老板立刻否认:“没这样买卖,你走哪找去?”
“找人担保。”聂维山灵机动,“丁汉白是师父,要是跑你就拖欠他铺租。”
丁汉白仿佛眼线四布,下午就收到风,在珍
聂维山答:“无业游民进来蹭空调。”老板耷拉眼笑,再抬眼时she出精光,“别装,刚才你笑就知道你懂,可别给添乱。”
“谁给你添乱啊,规矩知道。”聂维山说得漫不经心,这行就是这样,被坑还是捡漏全凭本事,谁也别管谁。所以他刚才听要价四十万就撤,省憋不住坏事儿。
人渐渐多起来,又进来个老头,这老头穿着棉线马甲,马甲兜里露着截放大镜手柄,进来转遭,最后也看见玉枕,端详片刻就三个字:“忒般。”
老板说:“这还真不般,这是北宋玉狮枕。”
“北宋说?”老头还挺倔,“北宋没你这东西,不是诈你,你也甭试。”老板点头,摆摆手说:“得,您随便看吧,本来就是个摆设东西,喜欢话三万块钱拿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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