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驹先生紧紧地靠着她,用吻部轻贴她额头,久久没有说话。
然后,他说起件似乎毫不相关事情。
“是不是和你说过?姐姐是条大花蟒,她是百叶林里最漂亮蟒蛇,虽然脾气很差,也很能打架,但是追求者不少。”
绿衣艰
股不同寻常诡异。无数条蛇,大小,粗细,长短,有人们认得,也有说不上名字,有身带剧毒,也有无害。这些蛇聚拢着,团成处,你叠着,绕着你,就像是千丝缠绕难解线团。蛇团随着洪流方向,不断交换叠加位置,蠕动前进,速度极快,几乎是眨眼便消失在昏黑夜色之中。
有人甚至发誓,在汹涌河流之中,他看见无数条蟒蛇身驮艘古怪乌篷船。那艘船在巨流中行驶得稳稳当当,从西向东,消失在动物园方向。
目击者们胆战心惊,堪比亲眼见到人间地狱。此后数年,每每雷鸣,bao雨之夜,午夜梦回之后都会惊醒,久难成梦。
但真要论起毛春城损失,似乎有没有。起码第二天醒来后人类,该上班上班,该上学上学,没听说过哪家出人命事故,甚至连受伤人都不曾听说过。受灾最严重却是毛春老动物园,据说不少兽舍铁门都被冲断,原本收容着动物们纷纷跑出来,在片兵荒马乱之中,逃匿无踪。然而第二天,市里头组织人力去寻找流窜动物们却无所获,实属怪异。
然而,以上这切,都被总结为都市怪谈。奇怪是,若是换做平时,发生这样大件怪事,哪怕已经证实为无稽之谈,也不免有好事者会寻根究底,加诸想象,添油加醋地编造出流言故事来。结果什也没有发生,甚至在毛春城县志上都不曾有过笔。
毛春城生活照旧,只是老动物园停业整改,据说要迁址。人类就这样安心地将其遗忘,似乎本来也就不是件大不事情。他们渐渐地不再将,bao雨之夜当做茶余饭后话题。这种漠视来得自然而然,甚至没有人会提出异议。等多年后再次回想起来,当年经历过那场,bao雨人类也只能说出个大概轮廓来。但要再多问其中细节,已经鲜有人能说出个子卯寅丑来。
,bao雨,洪水,蛇灾,乌篷船?
大约只是黄粱梦罢。
而在地狱般洪水冲破动物园牢笼大门那晚,绿衣也已经到油尽灯枯时刻,她耗费全力,依旧没能保住她宝宝。
“真没用,”绿衣眼里含泪,“竟然让孩子降生在这种恶魔之地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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