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元旦。”季随云突兀
说出这样
句。
宋白愣
下，他已经连基本时间概念都没有，不知道几号，不知道星期几，猛然回神时原来已经开始新年。
新年开始不与宋白旧年死亡冲突。
“…这样啊。”宋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
，只是不想让季随云挑出错处而已。
季随云坐在宋白身边顺手握握他指尖，很随意样子：“明天跟季随安起过，
让人把老虎送回去，你正好可以拿着东西比划着缝。”
离陆伏成回来日子越来越近，宋白精神也越来越焦虑敏感，他总觉得头上悬着把锋利剑，不知道什时候就会让他血溅三尺。
季随云比之前更让宋白疲于招架，他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只把宋白当做合心意可鉴赏死物。季随云和宋白交流开始多起来，说是交流也只是季随云单方面命令和陈述，但这些交流通常因季随云得不到想要回应恼怒而结束。宋白对季随云畏惧比厌恶更多，季随云越是恼怒宋白就越是无法跟他正常沟通，这个恶性循环几乎无解。
宋白过得浑浑噩噩，他连出门欲望都没有，季随云不许他白天多睡，宋白也听，每天季随云出门上班之后宋白就按部就班地把家里都收拾遍。宋白不敢让自己闲下来，他也发觉出自己不对劲，那些负面情绪仿佛无孔不入，能把人压垮般。
今天季随云回来比以往更早，他推门进来时候宋白就坐在沙发里用牙咬断手里线。件麻袋般大布料铺在他腿上，宋白倚靠在皮质沙发里，神情平静，脸上有点和缓温柔透露出来。
“回来。”季随云开口，应该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话有多居家和柔顺。
宋白垂下眼睛，他想去接陆伏成，但他不敢说。
季随云没计较宋白缄默，他话本来就是告知，也不用在意宋白想法。
“去换身衣服，晚上出去吃。”季随云今天提前回来主要也是因为晚上有场不能推饭局，他想到宋白那种能将就就将就性格，心里隐隐竟还有些不放心，恨不得
宋白抬眼看季随云眼，手里活没停：“快弄完，明天你帮托人带给随安就好。”他意思就是暂时让季随云给他留点属于自己时间，不想被打扰。
季随云把领带扯松，随意地问道：“弄多久?”
“差不多天。”
季随云径直走过去把宋白手上东西拿走：“歇歇眼睛，这又不着急。”
宋白眼看着季随云把那些东西放在茶几上，开开口，到底也没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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