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起杯茶来抿口,继续道:“另据本县所知,你家是两年前从闽南迁来此地,令尊去年秋上曾经大病场,所以身材向硬朗之说殊不足信。另据酱铺何老实交待,你父对他说过迁来此地途中曾在湖广被腹蛇咬过,曾经为此拖延十余天行程,因为着急行程,未曾完全康复便即重上路程,这些都可能埋下致死之因。为不冤枉个好人、不放纵个坏人,本县决定,马昂收押看管,此案不曾问明之前决不开释,同时着忤作对令尊开膛验尸,察验是否有内伤。同时,你家要寻找去年给令尊大人看病郎中,讨来当初下药方,以证明令尊病不足以留下致命后患。另外你家要速速谴人赴湖广,寻到当初为你父看病郎中,索取当初治病方子,当然,还要请府城名医拿出体内腹蛇余毒未清、不会致死鉴定,本县当会据此判马昂
主持公道。”
马昂听急,双腿挺便要站起来,旁边两个衙役手中水火棍交叉点地,在他膝弯里交叉下压,疼得马昂哎哟声,跪在那里动弹不得。
马怜儿见连忙过去扶住他肩膀道:“哥哥少安毋躁,闵大人清正廉明,自会秉公而断!”
马昂睁圆双眼又急又怒道:“哥哥哪里对他施过拳脚?那老匹夫讹人钱财,他儿子又是这般货色,摆明是坑,你快去找爹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肩头便被马怜儿狠狠拧把,惊愕之下抬头望去,见妹妹狠狠瞪他眼,心中顿时有所悟,当即闭口不言。
闵县令笑吟吟地看他眼,心道:“这个有勇无谋蠢材,要不是看你父亲和同在这鸡鸣驿为官,真懒得救你,如果不识好歹,活该你受些折磨。”
当下闵县令清清喉咙,肃容说道:“本官在这鸡鸣驿两年,向秉公执法,清正廉洁,治下派兴旺,清誉有口皆碑,不会纵容个歹徒,也不会冤枉个好人……”
杨凌听得直想笑,这些话不用别人来表扬,自己这当众夸自己就够搞笑,偏偏这大胡子说得既认真又吃力,仿佛背书般,不过想想后世写年终总结人人都是这般自夸,说得自个儿跟朵鲜花儿似,也便释然。
闵县令话锋转,提高嗓门道:“本官自接到这件案子,昨夜便冒雪走访街邻,调查取证,并命忤作检查令尊遗骸,据本县所知,令尊身上没有外伤淤痕,故此难有因殴致死这个……这个……直接并单独证据。”
闵县令暗暗咽口唾沫,心想:“这杨秀才从哪儿弄来这拗口词儿,不过……听着挺高深莫测,嘿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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