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朝廷就规定,农民可以和有功名人样穿丝绸,但是再富有商人也是没有这个待遇。所以尽管农民买不起丝绸,富商买得起却不准穿,就算那些家财万贯商人也只能在家里绫罗绸缎,出门时候仍然要换上粗布衣裳,否则给人告到官府便是大罪。
因此上王家打官司
死罪。”
“啊?!找去看为老爹看病郎中,这个倒好办,去府城请名医来,这个……也勉强办得到,只是……还要远赴湖广,去找当初开方郎中,万他已迁居别处,千里迢迢岂不白走场?”
闵县令阴阴笑,这还只是第招罢,若是王家发狠,真千里迢迢把郎中方子拿来,便安排马昂抗诉,便要王家再去趟湖广,取药房证明,再不行还可以打发他兄弟二人回祖籍找当地官府、地保出具老父向身材硬朗文书嘛。
总之是路程折腾得越远越好,要证据越细越好,既显得自己审案谨慎、重视人命,又折腾得他不厌其烦、精疲力竭,直至放弃追究为止,此为保险理赔惯用伎俩之。
王大王二目瞪口呆,还待申辩几句,闵县令已经双眼瞪,啪地拍惊堂木大声喝道:“来啊,把疑犯马昂押回大牢好生看管,其他人等各回各家,待苦主王家寻来证据,本县再升堂问案,退堂!”
众衙役轰地声喏,当下便有两个长得粗壮役差奔将出来,如狼似虎地拖起马昂出去。这番凶神恶煞做作虽是针对马昂,却也吓得王氏兄弟胆为之寒,话到嘴边儿又咽回去。
王家兄弟回到家中相对无言,若说就此罢手实在心有不甘,商议两日才决定由王大收拾行装赴湖广趟,待取回证据再往府城请人,家里由王二先料理生意。
正商议着,王大老婆急匆匆地跑进来,焦急地道:“相公,道咱家这两日没有客人上门,还当是刚刚出人命,年节上乡亲们有所顾忌,却原来驿丞署人到处胡言乱语,说咱家做生意以假充真、以次充好,强买强卖,不但闹得鸡鸣驿尽人皆知。听说那些杀千刀驿使们各处传递公文,也到处造谣,便连外乡人都要知道。如此下去,咱家哪里还有生意可做?家人岂不是只有等死?”
王氏兄弟听大吃惊,做生意最怕落下个不好名声,驿丞署在本地造谣还不算,利用他们百十来个信使南来北往便利到处胡说,那王家乐器行只有关门大吉。
王家在此地没有田产,全靠经商为生,家里虽较普通农人为富,但那时重农轻商,社会地位比之农民尚有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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