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怜儿递柴手停,静会儿,忽然吃吃笑道:“笨不好?不是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?你是喜欢聪明些还是笨些?”她笑得有几分狡黠,又有几分诡计得逞得意。
杨凌顿足道:“你怎这不知轻重?嘴皮子说死人,你……你太轻率!”
马怜儿手抖下,她没有抬头,就那样僵硬地低着,半晌忽然哽咽着道:“杨凌,你是不是很讨厌?”
红红炉火,呼呼地喷吐着火苗,杨凌看见颗晶莹泪珠滴在她手背上,不由心中软,哄她道:“怎会呢?你什时候见讨厌你?”
马怜儿破涕为笑:“当然……没见过,你喜不喜欢,看得出来。
如此推心置腹,你可切勿自误呀。”
杨凌为之语塞,时再也说不出话来……
贴着信道墙根,积雪被杨凌踩得咯吱咯吱直响,走到第四进驿馆,抬头看见马怜儿院中灯笼亮着,杨凌想起晚宴上黄县丞说过话,心中动,慢慢踱过去。
房门未关,灯下看见有烟火气从里边冒出来,杨凌走到门口,只见马怜儿坐在灶前马扎上,手托着香腮,手向炉膛里递着木柴,好像很无聊样子,姿态娇慵动人。
火光映着她白晰如玉脸庞,闪映出美丽红晕,那双妩媚动人眼睛隐隐透着成熟韵味。磨难使人成熟,这位大小姐如今比起初相逢时,少几分飞扬和轻佻,不经意间已具有几分娴静稳重气质。
杨凌轻轻敲敲门框,马怜儿抬头看见是他,眸中蓦地闪过抹喜悦和亲切,她兴奋地想要站起来,却又马上收敛外露感情,莞尔笑道:“自打回城,可有日子没见你,宴席散?”
杨凌心中动,忍不住问道:“你怎知道去参加酒宴?”
马怜儿不答,只用那双会说话眼睛深深地看他眼,杨凌顿时窒,他已知道,这些天来马怜儿想必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行止。在五栅岭那个夜晚,她说过那些话,真是开玩笑?
“她既当众说出这番经历,显然对你已有情意,女子名节要紧,她还能择夫再嫁不成?”品味着黄县丞说过这番话,杨凌忽然明白过来,自己不知有这多禁忌,马怜儿会不知道?她说出那些事,明显是在制造种既成事实,利用舆论使自己娶她过门。
杨凌不由苦笑道:“怜儿小姐,们林中迷路,在雪洞中共渡晚事你是故意说给闵大人他们听是不是?你明知道那些繁文缛节害死人,还拿自己名节开玩笑,你怎会做出这笨事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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