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中闪过丝轻蔑和莫名恨意,忽然又愤愤地说句俗语:“听喇喇鼓叫,还不种地呢!”
杨凌啼笑皆非地杵在那儿,马怜儿嫣然笑,双手环住杨凌脖子,陶醉地道:“从那夜之后,好想念你怀抱,想听你给讲那些又怕人、又想听故事。你知道?从那晚起,再也不舍得离开你。”
她真发自内腑,语气非常真诚,可惜她丽质天生脸蛋儿本来就有种妖精般魅惑力,只是因为年龄尚幼,还不那明显。这时副怀春少女模样,娇柔上脸,红
”红红炉火照耀下,那灿烂笑容神采飞扬,颇带着几分喜悦和得意。
杨凌气闷,这丫头不但长得像只狐狸精,心眼儿也象只小狐狸,真不知她方才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,看她模样哪像刚刚哭过。
被他盯着脸看,马怜儿居然知道害羞,她羞羞答答地低下头去,红着脸蛋儿道:“杨大哥,那晚是不好,你说对,如果你真休幼娘,还值得爱?那晚在城下看到你望着幼娘目光,就知道这生再也无人能够取代她在你心中位置,岂敢再奢望取而代之,只希望……只希望你也能对好,就知足。”
她痴痴地注视着闪烁火苗,眼睛里充满对幸福憧憬,用梦幻似声音说:“只要有个能宠、爱夫君就心满意足。锦衣玉食,不稀罕。正妻名位……如果是个把女人视作私物财产男人,就像爹,还有咱大明许许多多男人那样,所谓正妻,便能给人幸福?”
她侃侃而谈,带着和年龄不相称成熟,向杨凌吐露着少女心扉:“在塞外长大,做事说话不像咱中原女子那般知礼守矩,可并不是个随便女子,杨大哥,会谨守妇道,敬重幼娘。”
杨凌苦笑顿足:“你……瞧你平时冰雪聪明,怎如此不可理喻?不陪你疯,明天便去找马昂拜把子,兄妹为活命藏身处总没人嚼舌根吧?”
马怜儿见他返身便走,这回换她发慌,她连忙跳起来拦住他,把扑到他怀中嗔道:“你半个月才见面,不许你走。”
杨凌慌,连忙道:“快放手,叫人看见成什样子?”
马怜儿腻在他怀里不撒手,泪还没干俏脸上挂着讨好笑:“会名节不保人是,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人也是,都不怕,你怕什?”
杨凌语塞,吃吃地道:“这…………是替你担心,”马怜儿眼波盈盈转,妩媚地道:“君仍可娶,妾尚未嫁,才不怕别人说三道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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