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王老太从来都对向姝兰爱答不理,偶尔还用实际行动来摆明自己立场——比如“高空”抛物,果皮瓜子壳剩饭菜什,哗啦啦就往窗户外面倒,全倒在章烬家院子里。王老太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,章烬杀上门来骂人时候,王老太简直懒得理他——她扔那些东西下去都是能被分解成腐殖质造福土壤—
半句冤枉人话吗?”
章烬说是实话,胡淼战斗力在他们中间算强,都被打成这副模样,换他和曹辉上,下场也就是跟胡淼成为难兄难弟,但陈锐仍旧十分不服气:“炮哥儿,你怎胳膊肘往外拐呢?淼哥都被那姓程欺负成这样!”
曹辉本来想替章烬说话,但这会儿也没吱声。在这方面他和陈锐想是样,他也认为,兄弟都给人欺负,这种时候还管他娘青红皂白,天下道理都是老子个人说算——撑腰就是撑腰,就是不客观不公平不理智,乐意,咋?
面对脸血胡淼,章烬此时此刻理智就显得有些冷血。
胡淼抬起头,眼睛直直地盯着章烬:“爱信不信,没冤枉他。”
“真出息,”章烬笑笑,从兜里摸出根烟叼着,“等着,你炮哥儿替你算账。”
烂摊子掰扯不清,胡淼身伤却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,所以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旦牵扯到自己人,天大道理也要打个对折。如果凡事都有道理可讲,哪还有拳头什事呢?胡淼不能白给人欺负,章烬决定要找程旷讨债。
章烬第二次敲程旷屋子门,跟第次样,像进村鬼子,把楼梯上老太太吓跳,差点摔个屁股蹲。“短命鬼……拆门噢!难怪老婆要跟人跑……”老太太没戴老花镜,瞪着眼睛凶巴巴地看章烬眼,把他当成原来住在二楼男人,骂骂咧咧地下楼。
她没认出章烬,章烬倒是认得她。这老太婆姓王,住在四楼,因为儿子比较出息,是这片唯个读过研究生,王老太沾光,自以为是半个书香门第,向来不大瞧得起这些不入流邻居——尤其是章烬家。向姝兰——章烬妈妈,这女人既抽烟又喝酒还赌博,“五毒”她人就占仨。哦,据说还做过小三,王老太也是听人说,不过差不离就是真,要不然她老公怎会跟她离婚呢?
上梁不正下梁歪,向姝兰儿子也不是什好货,半点学生样子都没有,同样也是烟酒赌样样不落,长大指不定还嫖,端副流氓样。所以说龙生龙凤生凤呢,章烬跟他老娘坏得脉相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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