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道题也没看,但章烬试卷并不是空白,灰绿色再生纸上被两个字铺满。白老狗看他直闷头趴着,以为这家伙睡着,就在他桌上敲敲。章烬坐起来,原先被压住试卷无遮无拦地,bao露在白老狗眼皮底下。
白老狗教那多年学生,祖国大花园里多少万紫千红奇葩都见过,听说过考前拜学霸、跟学霸握手,但在试卷上写学霸名字是什操作?
于是他恨铁不成钢地嘲讽道:“你以为在考卷上写学霸名字就能学霸附体吗?”
皮裘离得远,加上正在埋头苦干,也没管说是谁,“噗嗤”声,先笑为敬。接着那些憋着不敢笑也没忍住,发出憋屁般声音。
“……”炮哥儿威名扫地。
十七八岁是个毛躁年纪,总把青春悸动想得很美,理论还没参透,就不管不顾地“执子之手”。
耗儿街小炮仗横冲直撞,会打架却不会谈恋爱。他把“谈恋爱”仨字儿掰开琢磨,也没能开窍——就像他面前物理试卷样。
新学期开头段时间总是最轻松,越往后越难熬。月考过后,联考、期中考,考试场接着场,课业负担有“质”“量”并行飞越。七班孩儿们在新知识和作业堆里挣扎着,好容易冒出个脑袋尖儿想喘口气,结果白老狗弄来附中月考试卷,占用体育课时间进行考试。
章烬考试时心不在焉,脚踩在桌底横杠上,将桌子往前挪点。程旷手里题目刚解到半,椅背忽然被人用笔帽轻轻地敲下。
他后座那位男朋友压低声音说两个字:“窗帘。”
凯娘娘趁白老狗没注意,斜着眼偷瞄学霸答案——学霸写得快,他抄得也快,已经差不多跟学霸同个进度。他估摸着程旷应该写完,转头却发现并
话音刚落,窗帘微不可察地晃晃,章烬趴在桌上,胳膊肘抵着桌案,窗外光线漏进来点,光斑落在手腕上,血管脉络清晰可见。
程旷偏过头,伸手探进窗帘背后,脑子还在继续演算答案。他以为傻炮儿要传纸条——上节石韬公开课,这位耐不住寂寞章俊俊就传好几张。
事实上也没猜错,章烬撕试卷角,写好字条打算传给程旷,但不知怎,临时改主意。他不轻不重地勾住程旷手指,压着嗓音说:“学霸,问你个问题——谈恋爱到底怎谈?”
程旷有条不紊演算思路被突兀地打断,短暂地空白几秒钟,不知道该怎回复。
这个时候,白老狗离开讲台,往这边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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