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倏地想起那个遥远除夕,章烬伸进他被子里握过来手,和那句“罩你”。
章烬说再过来就抽他,但程旷没听,章烬自己似乎也忘。
程旷走向他时候,他动不动地站在原地,当程旷走到他面前时,他才忍无可忍地动手。
章烬把抱住程旷,隔着单薄衬衫,重重地咬在程旷肩膀上。程旷没躲开,声音发紧地叫声“炮哥儿”。
半晌,章烬松口,程旷听见他哑着嗓子对自己说:“旷儿,知道你能扛,但是不好受你得吱声儿,有呢。别对你炮哥儿视而不见,行吗?”
面就忍不住对程旷骂脏话,简直恨不能把姓程摁着揍顿。
“站着别动!再过来抽你!”
章烬攥着拳头,五脏六腑像被关在个火炉里,不得不咬牙克制着浑身戾气,心里不断涌出酸疼挫败感令他恨透眼前这个人。
他清楚极,程旷就是只锯嘴闷葫芦,要他吐出点脆弱真心简直比登天还难,大约不逼他把,他这辈子也学不会向人示弱。
可章烬非要他示弱,非要撞碎他那层密不透风外壳。
程旷偏过脸,在章烬耳朵上亲下,然后说:“奶奶出事儿,昨晚差点没挺过去……现在没事儿,你别担心。”
他把漫长夜晚、不安和折磨,用简短句话四两拨千斤地带过,同时自欺欺人地隐瞒压在背上重量。
章烬再次被喂口甜,苦那部分被程旷带进梦里。
章烬时隔许久,终于又次和程旷挤在窄小单人床上,很快就睡着。从那晚开始,程旷感到背上重量天天更重。
模考试
他用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恶毒语气攻击程旷,每个字都像刺样,刺穿他胸口,再血淋淋地扎向程旷:“你多大能耐啊,有什事儿是你个人扛不?就算被人揍成狗熊,你他妈也能屁事儿没有,用不着谁操心!”
“……当你男朋友真轻松啊,什事儿都用不着操心,日子像泡在蜜里似,高兴不高兴都给喂口甜。哪天你去不回,还跟个二傻子似,无忧无虑,眼巴巴地盼着你。你要上哪儿给你招魂去啊?要不要老子给你表演个卧轨啊程十三旷!”
这番话说到最后,章烬几乎压不住愤怒,浓烈情绪险些淹没理智、让他不管不顾地嘶吼出来。
“老子他妈欠得慌才管你!”
程旷被章烬这通刺激,起初有些懵,他开始并不知道章烬会这生气。他以为章烬是因为他撒谎而生气,这时才意识到并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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