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天衡突然噤声。
两把椅子
江湛敲开
柏天衡化妆间
大门。
看到是他，居家谢立刻领悟，很懂地窜出去：“你们聊，
就在门口。”
门合上，只有两个人化妆间，静得出奇。
柏天衡没有故意不理江湛，也没说话，他把视线从手机上抬起，镜子里看向身后江湛。
见江湛进来，他拿起咖啡喝
口，又低头去看手机。
江湛没说什
，去后台化妆，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弄造型时候，他发个会儿呆。
昨天他皱眉，当然不是在回应柏天衡表白，只是因为发现自己身上问题。
没来得及回应，还被理解错。
这误会有点大。
而想到凌晨练习教室，柏天衡坐在地上，靠着墙仰视，放缓语速轻声说出那句“早就说，喜欢你”，江湛神思就开始飘，边飘边荡。
连费海这个昨天做过过山车，都知道糖无论甜苦，先缓缓再嗑，公演要紧。
反而是向戴个墨镜，酷酷，什都不放在眼里程晨，有意无意地在江湛耳边提几句——
“你昨天皱眉那个表情不对吧，换谁看，都会以为是被你当面拒绝。”
“被当面拒绝，多丢人。”
“要是柏天衡，都公然拉开柜门表白，被这拒绝，得难受死。”
江湛走过去，像从前翻脸和好流程那样，主动道：“在看什？”
柏天衡口气懒懒，窝在椅子里，没抬头：“个模型拼搭教程。”
江湛从邻座化妆位拉把椅子，挨在柏天衡座位旁边，坐下后凑过去，看着手机：“什模型？”
柏天衡保持姿势，始终看着手机：“个你不要看模型。”
江湛反应很快，把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：“哦，那个航母。”
和昨天晚上不同，昨天是本来烦躁，听完心底就静，此刻却是越回想心神越飘。
飘着飘着，他突然抬头看向镜子里，问化妆师：“柏老师化妆间在哪边？”
化妆师毕竟也是见识过大场面，淡定道：“就们走廊这边，出门往左，再直往前，他那间门口有贴纸。”
又道：“头发先给你弄完，马上就好，妆容等你回来再弄。”
十分钟后——
江湛听程晨话，问：“他们都不确定昨天晚上是怎回事，你确定？”
程晨笑笑：“又不瞎，你怎样，是没看出来，柏导师昨天那有诚意，眼神都变，他肯定不是在说着玩儿。”
又道：“后来翻脸生气，肯定也不是演戏。”
确不是演戏。
是真在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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