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湛那时候疲于奔命,状态很差,和母亲关系落到冰点、越发恶劣,治病成母子两人联结最后根稻草,脆弱得不堪击。
江湛觉得很累,温哥华冬季湿润让他倍感阴冷,姚玉非乖顺温柔和看似理解都能让他心情平复些,被需要也让人觉得生活有些奔头,自己没那糟糕。
江湛渴望有新生活,也天真地以为段全新关系能让他步步踏出希望,他答应姚玉非时候也说过,他会努力调整自己,感情可以慢慢培养,等母亲病情好些,他会抽空回国。
“决赛之后你肯定也见不到,不会有什机会在同个通告里。”
“真,保证。”
江湛视线始终落在台上,心底只觉得反胃——心理上,生理上。
如无必要,他最好姚玉非离得远远。
然而过去搁着大洋彼岸他都能被恶心到,可见距离上遥远不足以盖掉姚玉非存在本身带来负面。
为决赛直播,节目组前后非带妆加带妆彩排总共三次。
平常人多有镜头,姚玉非没有机会,彩排时候台前台后忙成团,他终于找到和江湛独处机会。
是在演播厅舞台下角落里,工作人员忙来忙去没人盯着他们这边,和江湛起到舞台彩排几个男生都在台上,现场伴奏在做调试,乐声会儿大会儿小,姚玉非走到江湛旁边坐下,低调得仿佛凭空出现。
江湛原本在和人聊微信,姚玉非坐下,他便将手机屏幕盖下去,没转头看眼,靠坐在台下,看着台上,姚玉非也看着台上。
演播厅吵杂,角落无声。
某种意义上,“姚玉非”这三个字是在否认江湛年轻时看人眼光和待人真心,也是在践踏那段最艰难人生。
江湛不愿意提及过去原因里,姚玉非有小半“功劳”——
那时候在温哥华给母亲治病时候,两人有过短暂伴侣关系。
姚玉非倒追江湛。
整个恋情阶段两人基本都处于异地,个在温哥华,个在国内,联系全靠手机。
姚玉非姿态摆得很低,亦如过去很多年里表现出来顺从乖巧。他在江湛面前直如此,哪怕这表现放在如今很违背他流量明星咖位和导师地位。
他没有很多时间,得抓紧时间说他该说。
“哥,算求你,行吗。”
“已经被闭麦剪镜头,这个节目已经差不多放弃,真得罪不起什人。”
“本来也不想凑到你面前来,这多期也没怎样,真没任何想法,就是公司安排参加个综艺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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