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玉非沉着气:“不是,没有……”
江湛站起来。
他没等姚玉非说完,手里盒子抛掷,扔进舞台下临时摆放垃圾桶。
桶面有金属移动圆盖,盒子扔进去时候砸出“嘭”声。
这声音掩盖在彩排大厅杂乱声音里,猛地击在姚玉非心口,惊出个激灵,冷汗都出来。
江湛垂眸看着手表,突然打断:“老毛病又犯吗?”
姚玉非顿住,看着他。
江湛把表盒盖回去,没什情绪地缓缓道:“只是因为戴手表?”江湛侧头,终于正眼看向身旁,然而那眼神里再没有学生时代包容和温和,只有冰冷地审视。
江湛:“舞台上提买花,不是你?提到买花时候,说那些似是而非、好像曾经追求过你话,不是你?”
姚玉非怔然。
姚玉非始终是温柔,总是说:“好,等你。”表现出迷恋个人依赖。
江湛那时候真以为姚玉非喜欢他,跨过异地追求都显得那炙热诚恳,而在这段关系里,江湛理所当然地做出男人该有承担,尤其是经济上。
给自己人花钱,天经地义,母亲治病钱足够,姚玉非花销也在承受范围内,江湛没觉得有什,只是多承担些,多辛苦些。
空闲时候,江湛甚至开始想,如果母亲病情稳定,就能安排回国,姚玉非独自在国内,也需要人帮他。
冬天温哥华雨水多,江湛独自坐在医院花园木椅上,抬头看见丝阳光,竟也不觉得阴冷。
江湛却在想:柏天衡当年扔表那个垃圾桶,怎就不能像这个样干净点儿。
姚玉非坐不住,站起来:“哥……”
江湛没再看他眼,拿着手机转身走。舞台上祁宴刚好转身,看到江湛开心地扬扬胳膊:“哥!”
江湛没走台梯,直接在舞台
江湛盯着他,突然道:“何未彤怎知道喜欢男人?还那确定?”
姚玉非默默地绷紧下颌,江湛看他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卑劣小丑。
江湛知道,他都猜到。
而这样眼神,多秒,都仿佛多余。
江湛收回视线,不再看他,手里捏着表盒转盒面。
舞台下,江湛沉默地坐着,姚玉非悄悄递过来个盒子。
江湛瞥眼,没精力和他推盒子玩儿,直接接过打开。
手表。
那块作为高中校际篮球赛奖品手表。
姚玉非诚恳道:“有次公演时候戴,柏导应该是认出来,有点不高兴。这表记得,是你送,可能是因为这样,所以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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