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希望,忘掉话,就不是你,不要那样,不要那样……”李白泪水沾湿杨剪肩头,他又哭又笑,呼吸狂乱而滚热,“希望病得更重点,想早点死掉,是罪有应得!你可能会心疼,狠狠地爱遍,再继续恨,更恨。”
“太自私吧?”杨剪掐他指尖。
“自私……”是啊,李白笑,他竟然很喜欢这个词,他越过杨剪肩膀去看那令人晕眩明亮街道,幽幽地说,“还能更自私点,杨老师,方医生喜欢你,你心里很清楚吧?这几天你们经常待在起,是吗?和他分开吧,别让他喜欢你,更别去喜欢他。”
杨剪被气得发笑,他认为自己可以走之,事实证明,很多道理跟李白是说不通,就不该心怀侥幸,他们只要待在起,就是在浪费彼此情绪和时间。
但也就在此时,身后
杨剪挨在他耳边,“别骗啊。”
李白却全身都开始颤,蓦地哭出来:“因为你抽烟!”
“是,抽烟,”杨剪目光冷冷地垂落,看着他身后那丛积灰圆叶,“抽烟也可以被你当作烫自己理由。”
“你说要陪戒烟……”
“可是你人在哪儿呢?”
,“所以你不要对好……但也别离开。”
“你是这样想?”
李白不说话,只是睁大那双眼睛,呆呆,水蒙蒙。
好比种近乎绝望等待。
“也告诉你,”杨剪专心和他对视,“自相矛盾事,做不到,也不想做。”
他把另只手腕也攥住,压住李白肩膀,压住他不争气哆嗦,这几乎就像是拥抱,他还继续说着:“让走,又怪没陪你,你可真是言而无信啊。”
“……今天是,十月五号。”李白却还在往冬青里退。
“是,”杨剪把他固定住,不能再往里,接着用力把他右手抓到面前,按亮他表盘,“二零二年十月五号晚十点二十六分。”
“你和他们,看球,吃饭,喝酒,以为你忘。”
“你希望忘掉吗?”
“不是要你和在起,不会限制你自由,也不会做奇怪事……就是很想你,很简单,想你!”
他拼命吞下哽咽:“你理理,抱抱,亲亲,不用干别,就会特别开心!不会再逃跑……”
“真?”杨剪问。
他攥住李白左手正在发抖腕子,把那新疤举到两人耳侧,他又靠近李白,距离不到个拳头,“那这是不是奇怪事。”
李白想挣脱,但无济于事,“……不怕这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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