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纯粹假设。
李白固然看不懂任何,这就是他记不住那五成,但他最近总在思考“疯狂”。可能存在于艺术、科学、现实中“疯狂”。这两个字让李白摸不到头脑。就像他思考人情感,思考爱个人,究竟能为他做什。追逐,远离,咬他手腕,舔他脸……
为他活着,为他杀人。
这多反义词,不是吗?所以爱个人就是正和反,什都能为他去做。人们歌颂,望眼欲穿,所谓“真爱”,就是毫无保留。李白问自己,这是不是太疯狂,当他把
想,真是酸得不寒而栗,要是读给杨剪听,那人定也会起层鸡皮疙瘩吧。但这确是李白花那长时间体会到真实感受,间落满灰尘屋子,身杨剪味道,他全都有,但他嫌灰不够厚,也想让味道更浓。
现在呢?李白总是出门在外,个月大概能有十天待在北京,白天按照预约工作,晚上就睡在店里沙发上面。学徒工把大理石地板擦得纤尘不染,鼻子闻得到也只有美发用品香精味儿。那个装满废打火机和旧本子月饼盒也看不到,他把它们放在家里,藏在衣柜最底层抽屉深处,却不再回家。
不知道杨剪有没有空闲做大扫除,把它们丢掉。
不过就算丢掉——就算,杨剪不想留住它们,李白也不会完全丢失里面内容。他觉得自己至少记得五成。最近总有页在他眼前晃悠,是杨剪摘抄,那人看到特别喜欢书就爱动笔。然而抄下来也是随手乱丢,在把书还给图书馆之后,并没有翻阅笔记打算,杨剪所需要好像仅仅是抄写过程。比如那本《霍乱时期爱情》,李白曾在他时围观,看他笔迹飞扬着,问他:爱情写得好吗?
杨剪抬眼看着他,没来由地笑,说马尔克斯写得好。
后来李白也拿过来读,印象中没看到结尾。
那本书……李白总觉得它不是讲爱情。除去爱情之外还讲太多,他没法理解。杨剪读过书也太多,他要追上并不容易,加个“认真读过”门槛,也还是太多。
如今缠绕李白却是这句话:疯狂只能存在于艺术。存在于科学则为假设,存在于现实则为悲剧。是达利名言,那个作品如同怪异梦境西班牙画家。杨剪把这三行字写在个硬皮本第页,破天荒地留白,字迹也不潦草。并且那个本子并未被随意乱用,涂鸦和诗稿直到最后页也没出现,有只是群论场论习题和普物实验设计。
杨剪列出观点,问自己:为什?
然后再去解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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