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们确实还在起。
以前在操场边他们可以目空切地
奉献?
也是牺牲吧。
这居然也是能跟杨剪搭边符号。
起初几天方昭质直在观察,他怕杨剪变,那场婚礼他没有收到邀请,各路传言在他脑海里勾勒,却如同亲临其境般详细。他觉得放在自己身上自己定会死。后来,杨剪消失,现在重新出现,怎还是跟李白在起?
姐姐事方昭质也听说。
有纠结,更不会去琢磨未来。
他想必已经享受诸多来自冷漠利好。
几十场,几百场手术过后,他又切过不少肝,接到杨剪电话时,他平静仍未被打破,听着远离七年嗓音,想着无非是再多切个。
直到他听杨剪介绍,那是弟弟。
直到他趁那位弟弟做CT时候把杨剪叫回办公室,问他如果结果真不好,需要化疗,放疗,吃药,做手术,住ICU,等等切,家属这边最多能够承担多少,杨剪说两百万。
李白难逃干系吧?
那这些年又是怎过,杨剪不会真欠他钱吧。
然而几天观察过后,方昭质发觉,杨剪并没有多少改变,没有蹶不振痕迹,亦无欠钱丧气,他还是那样,容易失去耐心,总有些意兴阑珊样子,却始终默默做着该做事。那李白呢?方昭质对他印象不深,只发现那口乱牙被箍上铁丝,更多记忆停留在那双眼睛上面,告诉他,虹膜背后藏个不管不顾疯子。
确,李白酗酒并不承认,依赖药物且无可奈何,眼眶说红就红,撸起病号服袖子,身体上虐待历史随处可见,新旧都有,不知是来自别人还是自己。杨剪不在,他大多数时候都在放空,好像魂已经飘进天花板缝隙;当杨剪回来,却把时间花在办公室和门廊里交谈中,他从门缝里投来眼神总是专注过头,让人很不舒服。
方昭质不愿拿自己去比,就说杨剪交往过那些对象吧,随随便便拉出来个,难道不比这位要好?
“只有两百万。”杨剪似乎没有考虑别。
你哪儿来两百万!方昭质差点站起来质问。
08/
北京市协和医院,多少将死之人眼中救命草,住晚排年打针要五万传言也不是没有,事实尽管没有如此夸张,面对肝里毛病,准备两百万以防万也在合理区间之内。
在方昭质看来,莆田系医院报告单无疑十分可笑,可是在本院结果出来之前,他也没法给出定论,没法和杨剪说,把你两百万收好,不用这急于奉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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