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冗长且委婉谈话中,杨剪最终断定,徐海波也相信他分数不合乎常理。别人成绩走势图都完完整整,老师亲手画出来,贴在给家长会准备手册上,只有他是孤零零几个点,还偏偏点得那高,也没人会来参加他家长会,在这切作用之下,觉得诡异才是符合“常理”。
杨剪并非不能理解,矛盾在于常理本就与他无关,解决办法是以后不来参加考试。他就算有那点点委屈,也只是因为,他已经很久没跟同学打过架,哪怕是刚刚,手里墨汁滴脏他新给自己刷白鞋,他确也动点其他念头,但还是用力忍住。
他认为自己没有表露出任何。
而现在人人依然把他当作习惯,bao力解决问题人。
好吧,和其他传言样,这好像也没什难理解!
而他错过那些资料确实已经塞满两个桌斗,通宵导致胀痛还卡在太阳穴上,他想挑点有意义拿走去做,往自己抽屉里摸,忽然湿湿,凉凉。
有瓶红墨水卡在折叠卷子中间,瓶口开着,他碰就倒。
倒像是弄满手血。
另个抽屉也是样,这回杨剪取得平安无事。
有人回头看他,有好几个,那是种逼近窃窃私语沉默,而杨剪目光也扫过他们,最后又落回卷子上。这是件很有意思事,大概是因为错过八月底分班摸底考试,现在这群同学,还真没有个熟。
想明白这点,杨剪就觉得太扫兴,越发觉得自己以后没必要这善解人意。几番话翻来覆去地说,弄得他想当场失忆,最终从年级主任办公室逃脱前约好下回谈话,他也知道自己不会履行承诺。
早点开溜显然是明智之举。颗硕大夕阳坠在校门外,杨剪插起裤兜,跟吃完饭回教室自习学生们反着走,想要琢磨点别,刚走出校门,弯腰开自行车锁
那会儿自己又在干什?哦,想考焊工证但未满十八岁,只能有便宜黑工地肯收,暑假磨费十几双手套,赚两千块钱。
住院花完。
杨剪去洗洗手,指间还有红印,至少不会往下滴。接着又坐在教学楼后门台阶上,面朝着几棵冬青树把两颗口香糖嚼到无味,和只刚刚啄跑喜鹊大乌鸦相顾无言。再回到室内时已经人去楼空,班门上锁,书包还在里面,他翻窗进去,用擦黑板抹布擦桌子,继续整理试卷。
这次准备做做默写题,毕竟剩下能用卷子也不太多。
也就在这时,门锁被人打开,徐海波微服私访,要跟他好好谈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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