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无聊。”邓莫迟偏开脑袋,就像是下意识。他说大概是那些礼节。
“那先知怕
薄膜外风雪已经停,薄膜内更是宁静无比,时差原因,到达就临近傍晚,此时夜幕沉沉落下,颗巨大圆月嵌在山口,不远处地面上则燃着许多簇火,中间大是篝火,足有人多高,周围小似乎是烤肉火,陆汀闻到香气。许多人影密密麻麻地围着这些赤红亮块,光是被火光亮亮堂堂照着、陆汀能看见,就有至少上百个。
“每天晚上都有集会。”邓莫迟解释道。
“要去自介绍下吗?”陆汀不自觉和他挨得很紧。
“你想吗?”
“不太想。”陆汀琢磨起该如何解释自己这种诡异抗拒感。他总不能说,他觉得幸子很奇怪,那些小绿人恐怕也样,他莫名觉得他们都不像真活人。
有时为自己感到悲哀。
不过悲哀不是现在,陆汀心说,来去自如才好,你们这地方大概到处都是阴谋,不光是你们村长,也想说走就走行吗!
却听幸子又道:“先知说,仁波切心不在这里。”
“先知还能读心?能见面读读吗?”陆汀笑。
幸子不否认,接着自己话茬:“先知说,为什不在,有两种可能。”
却听邓莫迟干脆地说:“那就不用。”
他找处靠边小火堆,自己就地坐,也示意陆汀坐下。结果两人刚落座,方才围在这儿几位就立刻起身行礼,然后牵着脚边狗挪地方。
周围几堆火也都空,好像所有人都解邓莫迟脾气秉性,自觉和他保持距离。
只新烤羊腿被送上来,架在火上。
陆汀慢吞吞地磨蹭到邓莫迟身边,贴近他耳朵:“他们这怕你?全都毕恭毕敬。”
“哪两种?”陆汀饶有兴致。
“是,他根本就没有心,只有开发过度大脑,”幸子含口茶,缓缓滑下喉咙,就像在吊陆汀胃口,“二是,他在想念个人,那个人不在这里。”
陆汀头皮忽然麻,眼眶也猛然酸胀。不可能,你不要痴心妄想,他警告自己,决定停止套话进程。以现在状态他恐怕会不知不觉变成被套那个,而且有些事还是问邓莫迟本人更方便,也更安心。
于是他开始转移话题,竟能闲谈到屋外羊羔上。不得不说只要打起精神找话,陆汀就是个聊天专家,幸子很快被他逗出笑声,陆汀却时时暗自看表,想着半小时约定。
好在邓莫迟和失忆前样言出必行,离开后第二十八分钟,他推开木门,拉上陆汀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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