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都没有。
邓莫迟感到奇怪。他只是蹲下来,在湖面上敲打,想敲出个裂缝出来,好把自己沉进去,为什就会呼吸不畅呢?哦,这好像也不难解释,如果他是条鱼,那陆汀就是他湖水。如果他现在血淋淋,不幸被拔鳃,那陆汀就是直接进入他血管氧气。
所以他现在处于绝对真空,也许就要干死。
邓莫迟又站起来。
他看向天空,如果他真足够特殊——那他应该能和神打个照面。或者是外星文明?宇宙意识?高高在上概念太多,对他来说也随便是什,能量
LastShadow,在风眼中,路下降。
何振声拼命从这压制中抢回点自主权,转头瞧瞧邓莫迟。还是那虚弱,呼吸很轻,大概连说话力气都没有。但他眼睛圆睁着,满脸血污中他也只有那双绿眸蓄着种慑人亮度,目眦欲裂地,迎上何振声目光。
这种状态相当癫狂,也相当平静,却比船外火海更为可怖。何振声从未在邓莫迟身上见过密度如此巨大愤怒,持续每秒,邓莫迟都像扒开骨肉,目空切地在燃烧自己。
“他不在。”邓莫迟说,每个字都吐出更多鲜血。
知道,也不能和你说节哀顺变,何振声头痛欲裂地想,同时他也意识到方才那番压制力不从心,终于拼命掌握回自己大脑,LastShadow在距离酸湖表面不到五米位置险险停止z.sha般下降。
随后,何振声听到“扑通”声,在骤停造成颠簸中,副驾驶上无法系安全带那位身子往前倾,脑门磕在操作台上。
有血点溅上挡风玻璃,也溅上中央道凹槽,那里竟然用胶布固定着支白色玫瑰,玫瑰主人却已控制不住自己身体,彻底昏迷。
是梦吗?邓莫迟发觉自己站在汪圆湖边缘。
湖水是碧绿色,却毫无生机,让人感到恶心。低下头,看见自己身上空洞,还在汩汩冒血,疼,非常疼,有刀割般口子和鸟喙啄过痕迹。他明明不是对疼痛这敏感人。接着他抬步往湖中走去。陆汀在里面,他这样想,只要靠近就会有感觉,他又这样笃定。
可是走几步他就发觉,自己无法踏入水中,这湖就像面镜子,平滑地托着他,拓印他滴落血点,唯独就是不让他进入。有时候邓莫迟宁愿把自己沉没,比如现在,他已经到达湖心,应有雾都散,周围没有陆地,天上也没有大气,他直接与宇宙接触,这切都没有尽头,可宇宙暗而辽阔,也没有星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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