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欢吃黄芥末酱还是千岛酱?味觉不怎灵敏,尤其感冒发烧时候,觉得它们俩其实都差不多……这种人居然还老爱做饭,哈
太大,把他像陆汀飞船样撕碎,这都无所谓。可是他看见仍然是虚空,偌大空间中,他悲伤愤怒都太渺小,自己都觉得麻木,又怎能指望别人会注意。
这说也不完全正确。从前那些微妙情绪好像都不单薄,有人起品尝……哦,是那个人不在,所以他正在找。
他又在想陆汀。好像活这多年,只认识这个人。想时候,邓莫迟在裤腿上擦擦满手打滑血,又摘下腰带,拿着腰带扣,在湖面下下地凿起来。这不是冰,也不知道是什,凿得不见成效,但总比徒手要好。
陆汀不定在下面。或者真不在。而邓莫迟向不是这种乐于做无用功人,有时候,他承认自己挺懒,比如以前……那是非常遥远事,他觉得养小孩麻烦,谈恋爱也麻烦,看着弟妹和恋人,他时常看不懂他们对自己依赖。然后时间告诉他,被依赖才是幸运,这些关系都并非可有可无,失去会痛,眼睁睁看着失去,就会痛得要死。
可这是他错吗?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回答,反正只剩他个。邓莫迟席地坐下,更用力地凿他湖面,也不知凿多久,湖面还是平滑无痕,连他皮带扣都没有磨损。这才是最让人绝望,世界维持静止,邓莫迟静静地想,又在做无用功。但他准备继续做下去,这种浑浑噩噩状态他太擅长保持,因为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,想走到哪儿,所以困在原处也没有关系。陆汀觉得他来去自由,总有要走路,却没有非要停留地方,后句或许没错,但前句,未免对他误解太大。
可他就算终于看清自己消极和懦弱,也来不及向陆汀解释。
就这样吧。邓莫迟想。困在此时此地,他进入不任何人内心,因为没有任何人和他处于同个维度世界。那就这样吧。就这样吧。这想法游魂似缠绕着邓莫迟,如果不是听到声音,他确认自己会直凿,凿到手烂掉,那就换只,或许某个时刻他会看到点变化,或者有什东西从天而降,让他痛快地死,这些和肚子上血洞流干相比,说不清先来后到。
但偏偏他耳朵保持灵敏,在雕凿声中,他听到更为清脆声音,是有人在笑。
“也来等车,想着也许会碰到你呢?就把伞带上,没想到这巧。”
“真有腹肌哦!不信你就摸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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