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山海进门,环视圈,对卫生程度很满意:“昨天找人来打扫过,屋子不脏,你……”
他刚转身,对上姜合脸,话音顿。
姜合眼圈通红,动不动地站着。
像是舍不得般,他把家里每个地方都仔仔细细地看圈。
傅山海知道他难受,没有再打扰他,自己去姜合卧室。
门吱呀声开,姜合眼看到就是家里几乎没有变动陈设。
无数回忆瞬间涌上来。
门口架子上摆福字木盘,是父亲在他出生时候亲手刻,说要保佑姜合多福多喜,平平安安。
家里电视还是旧,姜合八岁时候曾经流行过阵立式电视,母亲闹着要买,父亲却说先攒钱买车,最终还是没买。
厨房门口附近墙面上白漆有点掉,那是姜合每次到饭点就蹲在厨房门口等着,不知不觉蹭掉块。
易啊……”
姜合只顾着看楼,没听到周围议论,傅山海却听得清清楚楚,他皱眉,拉着人往楼道里走,俞鹤没有跟上去,在楼下找个清净地方等着他们。
姜合家在六楼,两人路走,即使天气很凉爽,口气走上六楼也让他们稍稍有点出汗。
傅山海忍不住想,以前姜合每天上下楼好几趟,是种什体验。
握着已经换几轮家门钥匙,姜合迟疑着,始终不敢去开门。
他想看看姜合长大地方。
卧室里有张床,个衣柜,和张稍显破旧写字桌。
家里东西似乎被清过轮,姜合房间里几乎没有什杂物,看着有点冷清。
傅山海打开老式对开门衣柜,微微有点意外。
衣柜里还放着几件旧衣服,似乎是姜合
沙发木把手缺角,是小时候姜合在家里乱跑磕掉,神奇是他明明磕是头,可自己点事没有,沙发把手却掉块,母亲笑他是铁头,父亲则说定是刻木头福字起作用,是神仙在保佑姜合呐。
还有五岁时候拍写真,摄影师在姜合额头点个大大红点,加上衣服红彤彤,看起来像个漂亮女孩。
姜合每次看到那张照片都会脸红,嚷嚷着要扔,可父母舍不得,就直留在客厅餐桌上。
……
还有……十岁以后就空白关于父母回忆。
傅山海看着他:“怎不开门?”
“……”姜合声音颤抖,“感觉有点……不真实……像在做梦样……”
傅山海忍不住笑,他握住姜合手,坚定地拧开门。
“别怕,有在,即使是梦里,也会陪着你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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