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鹤荣想说果然是这个,陆清则摇头:“说不动陛下。”
卫鹤荣盘踞已久,曾经宁倦不得不在他面前装乖卖弱,对于宁倦而言,那是极度屈辱,怎可能会放过卫樵。
卫鹤荣否认陆清则说法:“那可不
原来如此。
他感叹般道:“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,陛下狠都超乎卫某想象啊。”
锦衣卫已经挎着刀冲进官署内,见到陆清则和卫鹤荣相对而坐时,时有点惊疑不定,不敢动作。
陆清则淡淡道:“江右遭,死数万百姓,陛下哪有卫大人狠呢。”
外面太阳还未落下山,阳光从缝隙里照进来,落到眼睛里,有点晃眼。
视圈变得陌生些吏部官署,施施然坐下:“只是忽然想起,卫某似乎还没有与陆大人坐在起用过茶。”
陆清则嘴角牵着淡淡笑意,随意揉揉手腕,没有吭声。
只要卫鹤荣有任何危险举动,腕间袖箭机括随时待发。
卫鹤荣仿佛没注意到他动作,神色自然地饮口茶:“嗯?好茶,似乎不是吏部官署常备烂茶饼。”
陆清则赞同道:“吏部官署里茶有股霉味儿,还没江右个知府官署里好。这是从府里带来,卫大人喜欢话,就多喝些。”
江右事无可辩驳,没什好说,博弈之下牺牲罢,卫鹤荣眯缝着眼,眼底带丝忆往昔怀念:“当年卫某带人剿灭阉党,也算是救陆大人命。”
陆清则顿顿,点头:“是。”
“史大将军记恩,回京之后没有出手,你与大将军走得近,他看得上人,想必也同他般品性。”
“卫首辅就别往陆某脸上贴金,”陆清则猜到他想说什,他先前就试探过宁倦态度,断然道,“有些事也做不到。”
“陛下无需与个将死之人计较。”卫鹤荣自顾自说起来,平静态度不像在提自己儿子,“樵儿活不长,京郊云峰寺会很适合他。”
卫鹤荣还真又多喝两口,状似闲聊般道:“还以为,至少要到年底,陛下才能清算到卫某头上,没想到这快,陆大人能给卫某解解惑吗?”
陆清则哑然瞬:“火烧眉毛时,卫大人还如此镇定,当真叫人佩服。”
“时也命也。”官署外已经传来整齐脚步声,卫鹤荣巍然不动,“早就料到结局,早些到和晚些到区别罢。”
陆清则沉默下,才开口道:“徐大夫是个很有医德之人,当有好好诊治过卫公子,不会故意倦怠。”
卫鹤荣咂摸着陆清则这句话,瞬间就想通前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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