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环,步步,他从来都是身不由己。
萧铎见他这样心中叹息,边抬手轻轻揉开霍长婴眉头,边道:“后宫之事并不解,但从赵程近日来得到情报可以看出,如今朝堂似在经历场大洗牌,原本占据半壁朝堂聂相门生,如今也只剩不足成。”
听他这说,霍长婴脑海中似有什呼之欲出。
聂相门生,曾经几乎与前朝烜赫时天子门生齐名,大殷朝中*员无不以出身聂府而自豪,鼎盛之时朝中*员十之八|九都与聂府有着说不清关系。
“长婴,”萧铎面上似多些犹豫之色,他看着正出神霍长婴顿顿才道:“们要做事……其实早就有人在做,而们……在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他达成目棋子。”
何人能在大殷朝堂上掀起如此大波澜,那人究竟是谁,略微思量,霍长婴几乎能脱口而出。
他们求婚期,眯眯眼睛道:“萧老爷子同陛下关系深厚啊。”
萧铎不置可否:“王彭此人脾性虽怪,但他医术在当今大殷无人能及,那次陛下本就想饶他命,而父亲不过是给陛下递个好看台阶。”
医术无人能及……
听着萧铎话,霍长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陛下跟王皇后强自压制病态,心头微动,脑海中似乎有什闪过,却快地让他来不及抓住。
即便太医王彭都束手无策病症……究竟是什?
车马粼粼,四角铜铃发出叮铃脆响,耳边更有小贩不时传来叫卖声,喧嚣热闹。
而霍长婴却仿佛置身在与周遭隔离出静谧冰窟中,寒意自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,只有萧铎直紧握着他手还留有丝温暖。
半晌后,他才像是找回自己声音般干涩道:“有哪次不是呢?”
近乎平淡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,但萧铎却是立刻懂,他有些心疼地将人揽进怀里,手掌下下轻轻安抚着怀中人绷紧脊背。
从出生起,从被交到霍家抚养,甚至师父……
说起王彭,萧铎忽又想起事,“前些日子,陛下似曾命王彭前去聂相府邸……”
霍长婴问道:“聂相有恙?”
萧铎点点头,眉心不由皱起来道:“据说聂相自从月余前便抱恙在家,闭门不出。”
闻言霍长婴却是想到今日所见之事,他坐直身子疑惑道:“陛下同皇后感情甚笃,王皇后掌理后宫几十年来也从未出现过纰漏,陛下又怎会在现在将凤印交给聂贵妃?”
“难道真如诏书所言,怜惜王皇后身体吗?”霍长婴说着不由嗤笑声,但眉头却是皱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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