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意闭着眼没反应,嘴巴张张合合吐出个“冷”字。
靳言拽着被子往他身上盖,把他裹得严严实实,可李书意却像被,bao露在冬夜中似,还是哆哆嗦嗦喊冷。
靳言越发觉得不对,外套都不穿,翻下床用最快速度奔出屋子,把张婶家人都喊醒,翻出各种卡和证件,请她儿子开着面包车把他们送去市里医院。
到医院后才知道李书意是急性肺炎,医生说他这种情况再发展下去会引发感染性休克,是要危及性命。
靳言被吓得脸色都变。医生问李书意病史,他不敢隐瞒,把李书意以前受过枪伤,还有淋雨后那次严重高烧,包括时不时会犯头痛都说。
凉水,奈何这人动作太快拦都拦不住,急道:“李叔们去医院吧,你肯定发烧。”
“哪有这严重,睡觉就好。”李书意觉得自己只是有点咳嗽,用不着小题大做。
他累天,感冒药又有安眠成分,勉强撑着洗完澡,沾床就睡着。
靳言睡之前去卧室看他好几次,最后想想还是不放心,去自己房间抱被子过来睡在李书意旁边。
他李叔直都是这样,不管是受伤,还是心里有什痛苦难过,表面上都是副云淡风轻样子。问他怎样,答案永远是那几个字,没事,没问题,会儿就好,几天就好。
医生听得皱眉,给李书意安排系列检查,想想,又建议靳言给他做个脑部ct。
靳言点头应,又让张婶儿子先回去,自己守在医院夜没睡。
到第二天,那位设计师知道李书意生病事,帮忙转更好病房。没过多久穆然打来电话,问靳言情况怎样,需不需要他过来。
现在天气冷,又快过年,靳言哪里敢麻烦他,连声拒绝。又说有什事会及时跟他联系,穆然才作罢。
李书意这次病来势汹汹,人直都没有醒。等那些检查结果出来,说他有脑膜瘤时,靳言懵。为避免误诊,后来又做
别人是恨不得把再小伤和痛苦鬼哭狼嚎得全世界都知道,他是恨不得把再大伤和痛苦藏起来谁都不让见。
靳言以前还会被他骗过,经历过这多以后,现在是再也不相信他所谓“没事”。
靳言睡觉轻,又因为刻意留心,直都没进入深度睡眠。所以等到半夜时,几乎是李书意有异常他就翻身起来。
靳言打开台灯,看李书意把自己使劲缩成团,牙齿咬得咯咯响,额上全是冷汗,身体也不自然地打着寒颤。
“李叔!”靳言扑过去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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