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隅摇头,他还没对黑塔汇报过记忆回溯这项能力,长官似乎也默契地替他守口如瓶。
耳机里忽然传来秦知律声音,“不要透露你记忆读取能力。”
安隅顿顿,摇头道:“没有发愣,他跟说几句话,声音太小,你们听不见。”
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,长官对上毫不隐瞒他空间和时间加速能力,但涉及到时间逆行,哪怕只是意识层面,长官也好像直在有意识地替他遮掩。
安隅把看到记忆简单概括下,编成劳医生对他说话同步给大家。
“抱歉……”
“五天?您想尽切办法,吊住命行吗?”
“48小时,最多。”
“这样……”少年激烈语气平静下去,他紧紧地将怀表攥进手心,纤细链子几乎要被攥断。许久,他喃喃道:“那能劳烦您替把……”
话未完,意识深处剧烈震颤让安隅猛地抽出思绪。
药剂已经生效,这场瘟疫有救。”
“是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抱歉,你感染得太早,并发症严重,现在要你命已经不是病毒。”
室死寂,少年从怀里缓缓掏出块金属怀表,那是块古董表,指针走起来沉重但清晰,发出咔咔声响。
秦知律在公频里说道:“刚刚查询到,钟刻是上波瘟疫最早感染者之,最终死亡原因是瘟疫引发其他恶性感染。在死前接受过次截肢手
劳医生双眼已经爆出脓包,眼球被挤爆,打断他记忆获取。
他愣怔间,紧握着他那只手撒开,那具似乎直在和什东西对抗身体终于软塌下去,静静地,融化在血泊中。
安隅满手满身都是脓血,但终端显示他生存值切正常。
他缓缓起身。新衣服沾染脏污,尽管不可能擦干净,他还是用块纱布沾着酒精轻轻擦擦。
“你对着他发什愣?”流明忍不住问。
“那,如果截断两条腿,定能活吗?”
窒息感爬上劳医生心头,他像被什扼住喉咙,许久才喃喃道:“抱歉,孩子,只能说有30%存活概率……但这只是统计,统计在个体身上没有意义,生或死旦发生,就是100%。”
“那……”少年轻轻叩着表盘,“如果不截肢,还能活多久呢?下个月要开第场小型演奏会,大灾厄以后,34区再也没有这样活动,附近小孩子都很期待……”
劳医生吞口吐沫,轻轻摇头,“撑不到……”
“那……七天呢?快话,七天足以筹备演奏会召开,求您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