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他轻声道:“没有太多想做事,开面包店是因为面包是生存物资,赚钱也是。其实绝大多数事情,如果和生存无关,都不愿意接触,很麻烦。”
秦知律“嗯”声,对着屏幕敲着战报,“知道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安隅紧接着又轻轻道:“如果长官要守护秩序,愿意陪着您。”
键盘敲击声忽然停住。许久,秦
安隅被他吓住,没再吭声,停顿片刻才道:“好吧。去取回节拍器吧,再试试。”
只这会儿,四楼人已经死光,外面也不再有嘶吼,整座医院成间巨大停尸厂,遍地都是融在起脓血和肉糜。
安隅小心翼翼地趟过那些脏污,出门时,离流明远远地,低声道:“长官,还是觉得活着更重要。”
私人频道里传来声无奈低笑,秦知律像是忍许久,摇头叹息道:“就知道。”
安隅淋在雨中,语声很低,却透露着坚决,“没有什比生存更重要。”
术,切掉右膝以下部分,但截肢并未能遏制感染蔓延,他拒绝第二次截肢手术,并在拒绝后第二天死亡。”
众人陷入沉默,流明动动嘴,似乎想说什,却又把话咽回去。炎看他会儿,轻轻攥下他手,在他抗拒前又迅速松开,轻声道:“你在饵城长大,见过悲苦应该比这更多。”
流明眼中空茫褪去,冷笑声,“见惯就该麻木不仁?”
那双眼眸坦荡犀利,咄咄逼人地瞪着炎,炎摇头,“当然不是,只是在这个世道上,共情太过只会徒增痛苦。”他顿下又看向对着怀表发呆安隅,“不过悲悯也在所难免,安隅纵然社会性淡漠,也在替钟刻遗憾吧。”
安隅猛地回过神,“啊?”
他顿顿,问道:“您最看重又是什呢?”
“守护秩序。”秦知律毫不犹豫地回答,又问他,“你只是单纯地渴望生存吗?还是有想做事?”
安隅思索很久。
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,如果凌秋替他回答,定会果断回答“单纯渴望生存”,似乎本来也确实如此。
但长官这样问,他却不想草率作答。
他愣会儿才点头,“确实遗憾。很难理解他,做手术有30%概率活着,他竟然放弃,这不是找死吗?”
流明突然懵瞬。
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安隅,“在这个世道上还能坚守艺术是多可贵,失去双腿难道不等同于杀死梦想吗?”
安隅“啊”声,“是很可怜……但梦想能和活着比吗?”
流明震惊,“活着能和梦想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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