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懒得多言,抽出腰间破铁,将两人赶了出去。
段瑶蹲在走廊,双手托着腮帮子,与师父一道叹气。
“唉!”
又过了几天,楚渊果然便摆驾出宫,一路向东去了云德城北行宫。
既是为了体察沿途民情,自然不会赶时间,沿途走走停停,三天才到下一座城。马车停在驿馆,楚渊推开自己的房门,就见桌上摆着一大捧花,也不知是从哪揪来的。
段瑶呸呸:“这是昨晚掉到地上的!”
“胡言乱语。”段白月站起来,“都回去睡。”
南摩邪充满期待地问:“可要煮个红鸡蛋?”
段瑶小脸蛋通红,随时准备兴奋地去通知小二。
段白月坐在床边:“我昨晚在染月楼。”
这阵都没回来,可见是留下了。
总算是没有辱没师门。
第二日清早,段白月回到住处,就见南摩邪与段瑶都趴在桌上,正睡得香甜。
……
“哥。”听到响声,段瑶迷迷糊糊爬起来。
个人听过天辰砂,能不能找到还说不定。金蚕线有多毒,千万莫要大意才是。”
段白月笑笑:“现在我倒是像个病秧子了,人人到了一个新地方,都要惦记着替我问一句药。”
“王爷这般有趣的朋友不多见,能多活几年,还是多活几年为好。”顾云川给他斟满酒,“今晚若是没事,便留在这染月楼中喝酒吧,比不上王爷亲手所酿,不过也窖藏了十几年。”
段白月点头:“好。”
顾云川与他碰了一下杯:“早些成亲。”
段白月靠在屋梁上,看着他笑。
“下来。”楚渊伸手。
段
“染月楼好啊,物件齐全。”南摩邪拍了下大腿。
段瑶自觉捂住耳朵,并不知道什么是物件,根本就没有偷看过小话本,可纯洁。
段白月道:“与顾兄在一起。”
段瑶失望道:“啊?”
南摩邪笑容僵在脸上。
“为何要在这里睡?”段白月皱眉。
“聊得太久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”段瑶使劲打呵欠。
“又在聊什么。”段白月坐在桌边。
段瑶与南摩邪异口同声道:“聊你将来成亲的时候,会有多大的排场。”毕竟那可是皇上。
段白月往弟弟嘴里塞了个勺子。
段白月:“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顾云川道,“实不相瞒,这回路过西南府的时候,金婶婶拉着我说了大半天,说日日盼着王爷娶媳妇延香火,眼睛都哭瞎了一只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客栈里头,段瑶困得晕天晕地,还是坚持不肯去睡,要听师父讲那哥哥当情圣的故事。
更夫在街上敲锣走过,南摩邪狠狠拍了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