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握住。
仇薄灯诧异抬头。
一抬头,才发觉眼下人距离太近,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年轻的游牧猎人身上的热意——与小少爷这种不修炼的伙相比,生活在酷寒雪原的猎人有着一副相当强健的魄,隔着粗糙的氆氇宽袍,也能察觉底下饱满的肌肉,精悍的骨骼。
天生带有一种游牧部族特有的野。
仇薄灯莫名有点脸热,磕磕绊绊,问:“……怎、怎么?”
发上、蓬领上的狼。他手指修长,苍白,微微淡些冷意,指腹有层厚厚的刀茧。
做起这些琐碎小事,却出乎意料的灵巧。
指尖擦过少年发梢时,绕了绕,发丝流水一样轻柔,顺指节落下去。仇薄灯被人伺候习惯了,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,只是瞅他的肩上,也沾了根白的雪狼,就投桃报李,也去帮他拂掉。
年轻猎人在少年的手拂上来时,略微一顿。
“……怎么还有一根?哎,等等。”仇薄灯眼尖,发现还有一根狼落进他的后衣领,踮起脚尖,探身过去捻。
大狼虽然爱,但这掉,也太厉害了吧?
怪不得他不将狼放进屋。
柔软的指尖擦过衣领,温热的呼吸落在肩头,年轻猎人低垂下眼睫,视线落在少年探身时出的一小节洁白后颈。
在自雪屋晕出来的灯光下,那一线段线条,秀美漂亮。
手刚要缩回来。